子是不需要什么仪式就被送进宫里了。
这就是娶小妾,皇上的小妾。
作为娘家的长姐,韩江雪必须在场。
夙厉爵和韩江雪,在同一辆马车上,红桃跟着青蝶他们,坐到了另一辆马车上去了。
两个人之间的距离,足足可以再坐一个人了。
韩江雪坐在马车上,感觉浑身都别扭。
可能是今天的头饰太过繁重?也可能是马车太过颠簸?
总之韩江雪很不舒服,竟然感觉有些热。
她抬手,不住地往脸上扇凉风,余光瞥到夙厉爵,却见他一点也不动弹。
韩江雪的火气啊,就更大了。
“咳,其实你不用非得跟我一起,去韩家的。”韩江雪好不容易,想出这么一句话来。
夙厉爵没有看她,也没有接话。
韩江雪有些尴尬,咽了咽,仍然努力说着话,“韩凤羽嫁到宫里,我去走个过场就行,也省得,麻烦你……”
马车里的空气,似乎都尴尬得要停止流动。
诡异的安静。
韩江雪深吸一口气,“你想怎么样啊!一回来就这个死表情?我欠你的?有什么火你倒
白鲤陌2016/11/1721:49:29
是说啊!要不现在打一架?”
她大声说出了自己最想要说的话,气死了,最讨厌有人跟她冷战了。
有话就好好说,不言不语算怎么回事?
夙厉爵这才转过来,一双冰冷的眸子望着她,就像看着一个毫不相关的陌生人。
这种目光,对于韩江雪而言,似乎很刺眼。
她感觉,她的那颗小心脏,被这种没什么温度的目光,刺伤了。
“所以,你想让我现在就滚下马车?”
听到夙厉爵的声音,韩江雪一愣。
原来夙厉爵这是在回答她的话吗?
韩江雪微微别过脸,抬手摸了摸头发以掩饰自己的慌乱。
“没,我没有这个意思。”
说过那句话之后,夙厉爵又没说话了。
半响,只听韩江雪的声音闷闷的。
“你能陪我来,我挺开心的。”
她说出这句话时,双手绞在一起,低着头。
她没打算等到夙厉爵的回话,可夙厉爵开了口。
“我以为,你巴不得我死在南方再也回不来。”
韩江雪猛地抬头,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你怎么会这么想?”
对待一个陌生人,韩江雪尚且都希望他们好好的,对待讨厌的人,韩江雪也不忍心杀掉,更何况是一直对自己很好的夙厉爵呢?
夙厉爵唇角微微翘起,那是一个讽刺无比的笑容,“从一开始,你不就很厌恶我吗?如果我死了,你不就解脱了?”
韩江雪望着夙厉爵,眼前这个人,她似乎不认识一样。
他们相见时的第一面,夙厉爵是那么残忍。
可是后来,在后来相处的每一天,夙厉爵对她温柔地能拧出水来。
韩江雪已经习惯了那样温柔的夙厉爵,可她却忘记了,夙厉爵本来就是这样一个冷血无情的人,只是遇见了她。
韩江雪死死扣着自己的手,抿紧了唇,她深深呼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夙厉爵,我从来没有盼着让你死,我希望你好好活着,我……”
夙厉爵冷笑一声,“希望我好好活着,离你远一点,是吗?”
夙厉爵什么时候,对她这么狠过?
韩江雪的指甲,几乎嵌进肉里,她自己没有意识到,虎口处已经流出血来。
夙厉爵眉头一皱,扯过她的手来,口气不善,“你就是这么照顾自己的?你有没有长脑子?”
韩江雪望着夙厉爵,就看见夙厉爵低着头,捧着她的手,随即低下头去,他的唇触碰到了伤口。
但那种触碰,格外轻柔,从伤口处,传来酥酥麻麻的触觉。
韩江雪都不知道,自己的声音怎么有些哽咽,“你……”然后就说不出话来。
夙厉爵的眉头紧锁,从腰间摸出一条纱布,给韩江雪好好的缠上。
他盯着那伤口许久,然后收回目光,冷漠地将她的手扔开。
韩江雪努力地眨着眼,不再看夙厉爵。
现在啊,她觉得心里某个地方,似乎比手上的伤口更疼一点呢。
可是,她却不知道为什么。
马车摇摇晃晃,终于到了韩府,结束了这沉默,这尴尬。
国公府门庭若市,前来祝贺送礼的人都快挤破了门槛。
将军府的马车一到,大家自动地开了道,国公府的人也都迎了出来。
夙厉爵先下了马车,随后向马车上的韩江雪,伸出手。
韩江雪也不多说,便让夙厉爵扶着下来。
本想收回手来,却被夙厉爵一把抓住,搂在怀里,“不想被你家人看了笑话,就好好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