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之然说道:“伯父,我不会和念悦离婚的,也不想让瑜雯受更大的委屈。如果您有更好的办法,我无不依从。如果没有更妥当的办法,我和瑜雯商量的办法未尝不可一试。”
“砰!”一声巨响。
黄民海从办公桌上拿起一方砚台就往叶之然头上掷去,叶之然往旁一闪,砚台扔在门上,发出巨响,随后落地碎成数块。
黄民海脸色铁青,指着叶之然骂道:“叶之然,这是一个市委书~记该说的话吗?我给你这么多时间考虑,你就想出这么个自私自利的荒唐主意?你把瑜雯放在什么地位?把我黄家放在什么地位?”
门外,黄瑜雯和林茹真刚停住脚步,听见黄民海扔砚台的声音,“砰”一声响将两人都吓了一跳,随后书房里传出黄民海怒不可遏的咆哮。黄瑜雯忙拍打门口,叫道:“爸爸开门,枫哥开门。”
林茹真也担心里面两人发生什么意外,叫道:“民海,你开门,有话好好说,别气坏了身体。”
叶之然便打开房门。
母女两人走进书房,看了看地上,却见黄民海极其钟爱的一方古砚碎成数块,知道黄民海是真的动怒了。林茹真忙走到黄民海身边,轻声说道:“民海,别发这么大火,你也有些年纪了,身体要紧。”
脸色铁青的黄民海盯着叶之然看,那架势随时还会拿起桌子上的东西扔过去;叶之然身体站得笔直,这时候为了念悦不肯稍作让步,又无计可施,只得运用曾国藩的“挺”功,硬着头皮挺过这难堪的时刻。
黄瑜雯见父亲和叶之然谈崩,明知她的行动可能会进一步激怒父亲,却毅然决然地将自己的手塞进叶之然的手掌里,手牵手并排站在一起,表示同进同退之意。
“哈哈!”黄民海用手指着女儿,不怒反笑,对林茹真说道:“你看看你的女儿!情愿给别人作小!还要在我们面前示威!枉费我这么多年的教育,真想要气死我啊?”
林茹真垂下眼泪,哭道:“我们家这是怎么了?儿子不做男人要做女人,女儿好端端的人家不嫁,非要给人做小老婆,我怎么这么命苦啊——”
黄民海厉声说道:“休想!除非她不是我的女儿。”
叶之然忙用力握住黄瑜雯的手,示意她不要开口说话,然后松开黄瑜雯的手,看着她说道:“瑜雯,你在家好好陪陪父母,不要惹他们生气。事缓则圆,反正我说过的话永远有效。”
黄瑜雯坚定地点了点头,轻声道:“枫哥,我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
黄民海怒道:“叶之然,你别以为瑜雯向着你就可以胡作非为,我下星期就向长江省委领导反应你的问题!看你还怎么混得下去!还有,你以后不要再上我家大门……滚出去!”
又对林茹真说道:“茹真,把瑜雯关起来,不许她一个人出门,我就不信收拾不了他们两个。”
叶之然脸色凝重,这个结果显然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不过他也明白,这个时刻说任何话都没用,徒增厌恶而已,他便平静说道:“伯父、伯母,那我走了。”回转身拍了拍瑜雯的肩膀。
黄瑜雯想送他出去,黄民海又陡然喊道:“不许送,你给我上楼去!茹真,看住她。”
林茹真走到瑜雯身边,握住女儿的手,示意她不要再有过激行为,使事情更加无法收拾。
叶之然走出黄家大门,屋外,三十四度的高温热意袭人,而他的心情却降到冰点。以前他和黄民海之间虽然也有过不愉快,但是这样的决裂却是第一次,姑且不论他说的向长江省委反应生活作风问题是否成真,至少他和黄瑜雯之间短时间内不可能再有见面的机会。
这边,黄瑜雯眼巴巴地看着叶之然被赶出家门,心中愁苦,却又不能和父亲发狠。黄民海的那句向长江省委反应问题的话让她有惊心动魄之感,所谓关心则乱,小丫头又没有官场经验,浑不知城府二字怎么写,张口说道:“爸爸,你千万不可向长江省领导说枫哥的坏话。”
黄民海正对这个倔强的女儿无计可施呢,一听此言,顿时有了主意,当即说道:“为什么不反应?他的生活作风有问题,我让长江省委撤了他的职,严肃处理。”
黄瑜雯脸色大变,抗声说道:“爸爸,你要是这么做了,从此以后你就没有我这个女儿了,我说到做到。”
黄民海好不容易手里有了筹码,岂能轻易作废?冷冷说道:“不管!这小子气死我了,勾搭我的女儿,岂能轻易放过他?”
“爸爸,这事不怪枫哥的,是我自己想跟他过日子的。”
“你要我放过他也可以,但是你以后不得和他见面。”
黄瑜雯心下踌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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