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江口重池笑得更加狰狞了,“我……我可以帮你抹除这一切,包括你边上的这堆烂肉。可以的话,我想现在我们在一条船上,你们华夏有句古话,叫做‘同舟共济’,不器阁下,考虑一下吧,留给你的时间不多了。你听啊,这警笛……唔哇………呜哇……唔……”
墨色的长剑这一次贯穿了江口重池的身体,钟岳靠近了那张满是惊恐和不解的脸庞,“你觉得我还会犯同一种错误吗?”
“咳……”血液从墨剑上汩汩地流到了钟岳的手上。
一只本该执笔的手,今夜却执剑了。若这是命运的使然,钟岳更喜欢执笔时候的自己,那种泼墨如金,随心所欲,更像是这方寸之间的君王!
運命
这个主题,在今夜显得格外恰如其分。
若是有画家拥有上帝之眼,将之前那一幕用画笔描绘下来,那该是令人血脉贲张的一幕?
山涧瞬间变得安静了。那警笛的声音更加近了,钟岳感觉到口袋里的手机震动着,便放下手中的墨剑。
还没摸到电话,墨人徐渭便将他的剑抽了出来。
血溅了钟岳一身。
“文长先生,下次麻烦给我点面子。”
“呵。”
钟岳接起电话。
欧阳明发疯似的在呼喊着,“岳哥!操,你总算接电话了!”
“嗯。”
“我特么都要找大伯调动执委队的直升机了!你丫的,是被哪个变态大叔按在床上摩擦了么?薯片,擦,戴套了么?”
钟岳惊叹欧阳明的脑回路,说道:“滚,我没事。不过我得出一趟远门。”
“去哪?”
“很远很远的地方。”他想好了。
欧阳明惊呼道:“岳哥,你别想不开啊。不要紧,这事情我会帮你守口如瓶的,你千万别自杀啊!”
“你智商欠费吗?我像是再给你开玩笑?严肃点,带着幼薇回去,不要在把事情扩大,我会自己回沪上,到时候再来找你。”
“不是……”
“我说完了。”钟岳将电话挂了。
山风刮在这崖顶,今日这场对决,钟岳无论如何再解释,也是百口莫辩。他不相信,这里的警方会听他的解释,他更加不相信,他能解释清楚古山见一身上,像是被什么霰弹枪打中,还一直像烧着劣质橡胶一样冒黑烟的伤口。与其如此,那不如不解释。
他看向徐文长,朝他一拜,“文长先生……”
“叫我徐渭。”
“先生方才之语,当真?”
墨人无脸:“嗯。”
墨韵将江口重池和古山见一包裹起来,钟岳凌空画了一个圈。
太极墨光流转,一明一灭,万事万物,就在这阴阳间生灭。
“幼薇啊,你要听话。我会回来的。”
“对不起,回来和你再解释吧。”
钟岳给两个最重要的人留下了语音,深吸一口气。
“既然无法摆脱的命运,那么我就将他抹除在这里!”
墨韵在此间洗礼。
太极龙图犹如一个旋涡,所有人都吸入其中。
一切归于平静。
夜还深。
黎明早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