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忍着,我带你去医院。
何非给顾晓箐穿好了衣服,扶着顾晓箐去了中医院,中医院规模较小,大夫说她以前有骨伤,我建议你们还是去县医院做个,作个全面检查,我们这里设备不足,万一有什么事别耽误了。
顾晓箐微微皱着眉头,抬头看了看何非。
何非心里犯了难,江雪云还在县医院住着院呢,万一要是遇见可怎么办?
何非犹豫着,顾晓箐说算了,咱不去了,我忍着吧。
大夫说那不行,认真哪行,这万一要是受伤的骨头错位了,那还得重新接骨,这事可大意不得。大夫说着给讲了一件事,他说也是来看病的一个病号,在老家摔伤了,就让村里的赤脚医生帮忙接骨,结果骨头是接上了,长了许多天,但还是疼,于是来到了这里,大夫说我们也治不了,让他去县医院作了,结果你猜怎么着啊,骨头接歪了,最后没办法,又重新把骨头掰开,重新接好,但是你知道病人多受罪啊。大夫的话让何非和顾晓箐的心里不由得紧张,何非咬了咬牙,说走,我们去县医院。
到了县医院,经过一番检查,顾晓箐的骨头倒是没有错位,但是受了外伤,大夫给处理了外伤,然后让他们住院输液,说天气太热,以防感染。
何非没办法,在医生的安排下,把顾晓箐安置在了外科住院部。
何非陪着顾晓箐输液,但是心里还惦记着江雪云,于是他在内科和外科两个病房之间忙来忙去。
何非带着顾晓箐看病,先去了中医院,又转到县医院,检查住院输液,用的时间可想而知。江雪云担心何非有什么事,就给他打了一个电话,何非说没事,很快就回去,可是江雪云一等不来,二等何非还是不来,江雪云心里着急,再给何非打电话,何非说什么也不接了。那个时候,何非正扶着顾晓箐躺在台上坐,他没法接电话。
何非不接电话,江雪云心里着急,把电话给李铁打过去了。李铁说什么事啊嫂子。
江雪云微微一怔,她觉得何非要是和李铁在一起,以李铁的脾气,他肯定会说非哥跟我在一起呢。但是既然拨通了电话,江雪云还是问了,他说何非在你那里吗?
李铁说没有啊,我刚喝酒回来,好几天没见非哥了,知道你住院,所以我们也没打扰她。你好些没有?
江雪云说好些了,明天就出院。
李铁说好啊,明天一早我过去,帮着办办手续,搬搬东西。
江雪云无心说话,说了声好,那谢谢你,就挂了电话。江雪云挂了电话,一个人站在了窗前,窗外,夜色无边,接连不断的蛙鸣和知了等各种昆虫的叫声,不断充斥着江雪云的耳骨,江雪云心中禁不住一阵一阵烦躁。病房里开着空调,可是江雪云的汗还是“忽”地流出来了。
何非陪顾晓箐做完,马上拿起电话,给江雪云回电话,说他马上到医院了,江雪云“嗯”了一声,挂断了电话。
何非给顾晓箐拿药的时间,把药单子装进了口袋,跑到江雪云的病房看看江雪云,他想让江雪云睡觉,可是江雪云说睡不着,何非没办法,就说他去趟洗手间,然后一溜烟地又跑到顾晓箐的病房里,帮她把药拿过来,配合着大夫安排好顾晓箐输液。
顾晓箐输液离不开人,拿东西,去卫生间换液都离不了人,所以何非就在那里守着,他也想找个人来帮忙照看一下顾晓箐,可是他知道,在饶兴,除了他能照顾顾晓箐,没有第二个人。
何非心神不定,他抽个时间又跑到江雪云的病房,他越是希望江雪云睡觉,江雪云却没有丝毫的睡意,她呆呆地站在窗前,对着无边的夜色发呆她不知道何非这一晚上在忙些什么,她只知道,儿女都回家了,明天就要出院了,她愿意和何非一起乐乐呵呵地回到家里,和儿女们一起,一家人享受团聚之乐。
思来想去,尽管她知道何非跟她撒谎,但是她不想揭穿,她宁可不去想,不去问,为了他们的儿女,他们的家保持着这份和谐和睦。她不说什么,任由着何非说自己闹肚子,一会跑进来,一会儿跑出去。
顾晓箐终于输完了液,何非舒了一口气,他安排顾晓箐睡下,疲惫地回到了江雪云的病房,躺在床上,有气无力地说了一句,雪云,我们睡觉吧,然后一个人闭上了眼睛。
江雪云一夜无眠。
何非折腾得疲惫,躺下后很快进入了梦乡。
何非一觉到了天亮,睁开眼睛,看见江雪云倚着床帮坐在床上,若有所思的样子。
何非有些心虚,问了一句,雪云你早就醒了?
江雪云没说话,反问了一句:“你的肚子好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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