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y,何非不知不觉地被感染,又开始像以往一样呵呵笑着跟着顾晓菁跑。
顾晓菁推开一个紫色墙面上的一个小门,里面是一个最小最小的房间,除了一张独板的金属小桌子和两个上面吊着几根绳子的摇椅外,还有就是一个酒柜,里面摆着各种各样的酒,白酒啤酒红酒,横着的竖着的,斜着的,国内的国外的,各种酒都有,看得何非眼花缭乱。
顾晓菁从酒柜里抽出一瓶写着英文的红葡萄酒,看了看标价880,顾晓菁说小贵了,换一瓶。何非说不用,咱就喝这瓶吧,这是法国的黑夫人,你尝尝这种酒,这是最适合女人的酒。
顾晓菁说好吧,可是这一瓶红酒也不够啊!
何非呵呵地笑了,从酒柜里拎出一提崂山啤酒来,他说不够咱就喝这个。
顾晓菁哈哈地笑了。
顾晓菁按铃叫进了服务员,点了几个小菜,然后两个人喝了起来。
顾晓菁说你还记得咱们是怎么认识的吗?
何非说怎么不记得,那天我和谭之江去逛古董市,你和安冬也在那儿,安冬还送了我一串沉香手串呢?
顾晓静说哎,回想着好像还是昨天的事,可是一晃两三年过去了。
何非说是呢,人生真是禁不住这么几晃,晃来晃去,就老了。
顾晓菁端起酒杯,冲着何非举了起来说,要不人家说,人生得意须尽欢呢?
是啊,何非也举起了酒杯,冲着顾晓菁说,莫使金樽空对月。
顾晓菁笑了,两个人碰了一下酒杯,扬起脖来轻轻干了一杯。
何非说要说这喝酒啊,还得说李白,李白那是斗酒诗百篇啊!
顾晓菁咯咯地笑了,她说你要是跟李白一样,斗酒画百篇就好了。
何非呵呵地笑了,说那我就得饶安路上酒家眠了。说完举起酒杯,两个人又干了一杯。
顾晓菁说我不会让你在饶安路上酒家眠的,你放心,不会让你天当被地当床,让你这个大画家睡露天,第二天人家还以为你调到地税局去上班了呢?
什么意思?何非有些那个不懂,说我怎么就调到地税局去上班了呢?
顾晓菁咯咯地笑着说你先喝了酒,我就告诉你。
何非端起酒杯来,把酒喝了,然后把杯子向下空了空杯子,说,看,保质保量,一滴没剩。说吧,我怎么就成了地税局的呢?
顾晓菁哈哈地笑了,说你躺在地上睡觉还不是地税局的呀!
何非呵呵地笑了起来……
不知不觉中,两个人把一瓶黑夫人喝光了,一提啤酒不知不觉也空了。
何非说痛快,好多天了,没这么痛快过了!晓菁你说人生就这么稀里糊涂地过,有什么不好,干什么要较真呢?人家郑板桥不是说难得糊涂吗……何非明显有了酒意,开始絮絮叨叨地说了起来,他说我觉得日子就这么一天一天地过下去,不是挺好吗,你说为什么,为什么大家在一起不高高兴兴的,有时我真想象陶渊明一样,找一个世外桃源,一个人吃饭睡觉画画看看风景,这是多好的日子!
顾晓菁看着何非脸绯红着,一个人自言自语,她忍不住从圈椅上滑了下来,绕到了何非的身边,紧紧地抱住了何非,用她那被黑夫人浸红了的湿漉漉的双唇紧紧地裹住了何非说着话的唇。
何非感觉顷刻间被一片巨大的温柔包围淹没……他抱着顾晓菁,忘情地吸允起来,那个时候,他感觉自己似乎真的游遁到了一个没有世俗包围的仙境,那里的人们自由自在地生活,男耕女织,无拘无束,相亲相爱……
那一晚何非感觉自己断片了,他模模糊糊地觉得他和顾晓菁好像又到了一个特别大的舞厅里,舞厅是一个圆形的,台上台下都是自由的跳舞的男女。他记得顾晓菁好像跑到台上去跳舞了,有两个年轻人围着柱子跳……
他想不起来了,好像顾晓菁在台上使劲地招呼他也到台上去跳,可是他呵呵地笑着,没有上去,而是在台下,一个人闭着眼睛,在人群里孤独地跳着。
再后来,他记不清许多事了,怎么和顾晓静离开的,两个人又是怎样离去的,他已经能够完全记不清了。
他只知道,他醒来的时候,赤身裸,体躺在顾晓菁的床上,身边,顾晓菁也一丝不挂地紧紧地搂着她。
他拿起手机,手机上密密麻麻都是江雪云的未接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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