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侧放着成堆的筹码,他对面坐着个六十来岁穿着唐装的男子,赌桌上就只有这两个人。
这是对赌,简单点来说也就是两个人对着赌的意思。
澳门的赌场里出现对赌的情况已经很少了,基本上一年两年都不一定能碰到一次,因为但凡出现对赌的情况,那可能就是因为赌场碰到踢馆的了。
也就是说,有人来赌场打牌一阵横扫下赌场有些招架不住,没办法只能请出赌场的镇宅神兽来应对,澳门每家赌场都会养着赌术高手,主要就是防止有人来赌场踢馆而又扛不住的情况下,就让这些高手出面的。
但这个所谓的高手,在面对张来旺半个多小时之后,就有点汗流雨下了,因为两人玩二十一点一共对赌了三局,一局比一局的筹码多,到三局之后张来旺几乎已经将他给收拾的干干净净了,桌面上只孤零零的躺了几个筹码。
“咕嘟”穿着唐装的高手咽着唾沫,颓然的靠在椅子上,艰难的扣下了手里的牌。
“嘎吱”得知消息的沈从文推开贵宾室的大门,皱着眉头走了进来。
男子起身,来到沈从文身旁,低声说道:“不要意思,沈总,技不如人”
沈从文在听到技不如人这四个字的时候,明显就愣住了,然后接着问道:“没有出千?”
“应该是没有,也许有出千,但我们看不出来”唐装男子摇了摇头,说道:“其实,他出千的可能性不大,应该是纯凭技术的,不然我也不会说一句技不如人了”
沈从文扫了眼正粗鄙的扣着脚趾,靠在椅子上抽烟的张来旺,很不可置信的说道:“就他?”
“您还别不信,两年前三个哈弗大学的高材生去拉斯维加斯专门就玩二十一点,三人没有出千完全就凭借计算力来推理牌面的,到最后他们从三家赌场拿走了八千多万的美金,那在澳门我们碰到一个这样的人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行,辛苦了”沈从文拍了拍他的肩膀,随即走到张来旺的身前,脸上淡笑,保持着一抹敬意的问道:“先生贵姓,是来踢馆的?”
张来旺笑着摇了摇头,指着桌子上的筹码说道:“我是来拿钱的,谈不上什么踢馆不踢馆的,能把这些给我换了么?”
沈从文愣了愣,随即点头说道:“可以,钱不是问题,问题是······”
“唰”张来旺突然挥手打断沈从文的话,笑眯眯的说道:“问题就一个,我就是来取钱的,只要你们赌场开门一天,我就天天都过来取,除非你们关门”
桌子上的筹码现在大概有过五百万港币了,这点钱对永利来讲顶多算是九牛一毛,但如果是天天损失这个数字的话,一个月过后永利就挺不住了。
沈从文,原本笑意盎然的脸突然之间就阴了下来:“那你还是来踢馆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