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办公室。
办公室门开开,徐建川办公桌上放着一个花瓶,一束鲜花开放得甚是烂漫,给人以喜事临门的兴奋,满脸愁云惨雾的李副书记内心不由一振。
办公室干干净净,一尘不染,徐建川走了一个多月,室内没有霉味,更别说有蜘蛛网了。徐建川知道小韦尽心尽责,每天都进办公室收拾一遍,才有现在的样子。
“坐,李书记!”徐建川招呼道。
李副书记在徐建川办公桌前座椅上坐下,他感到自己竟然有些拘束,下级在上级面前的拘束,李副书记在钱大明面前没有这样的感觉,之前在徐建川面前也没有过这样的感觉。
李副书记清楚自己的内心,这是一种敬畏,下级对上级的敬畏,也是面对能人内心生出的由衷敬畏。
敬畏徐建川,李副书记没有想到过的事情,但这种敬畏在自己内心真真实实的产生。
徐建川打开电热水器烧水,去放茶杯处拿出茶杯,茶杯洁净,他拿着茶杯去放茶叶处取茶叶。
“徐乡长回来啦!”小韦一步走进来。
“小韦这么早啊!”徐建川客气道。
小韦招呼过徐建川,接过徐建川手中的茶杯,取了茶叶,去电热水器旁续水泡茶,分别把茶杯送给徐建川、李副书记。
领导要商量工作,小韦不声不响退出去。
“小韦你坐吧,一会儿李书记和我有事给你交待!”徐建川叫住小韦。
小韦内心打个转转,意识到徐乡长要安排他做事。
乡政府这几天气氛不太对,大家神经紧绷绷的,涉及到农民欠债,征地、拆迁受阻,没有解决的办法,上面也没有明确态度,李副书记偃旗息鼓,钱大明不声不响,楚云飞一如既往的无所事事,好像这地不征了、房屋也不拆迁了似的。
看似没有动静,其实乡政府部门领导内心都在打鼓,若是以往,村民欠债往上一推了之,可现在乡长是徐建川,往上一推了之过不去。各部门领导清楚农民欠债与自己多少都有些关系,徐乡长若是一追到底,自己在乡政府脱不了干系、与上级部门也脱不了干系,问题还出在,有些欠债已经涉嫌违法犯罪,违反犯罪查出来可是要坐牢的。
不可否认,农民欠债问题掩盖着许多事实,村民拿征地、拆迁说事,上面可以采取法律手段强制征地、拆迁,不过许多人不是担心徐建川为着农民说话,这样一来事情就复杂了。
不过部门领导也不是很担心,农民欠债有上面顶着不办,下面来个拖着不办,全是糊涂账,谁也弄不清楚,弄不清楚的事情只好搁置,欠债搁置个人就平安了,欠债的事情绕来绕去回到原来的起点,这才是部门领导最需要的。
欠债是永远也搞不清楚的事情,徐建川一个人用什么办法搞得清楚?部门领导还真没有给徐建川想出能够搞清楚的办法来。
小韦见徐建川把自己留下来,意识到给欠债有关系。
让小韦想不通的是,自己是乡团委书记,农民欠债,徐乡长有什么事要给自己交待,若是安排查账,自己是外行,工作完不成,且不辜负了徐乡长的信任。
小韦坐下,不说话,乡长、副书记谈工作,没有自己说话的份。
“徐乡长,征地、拆迁受阻,工作没有做好,我做检讨!”李副书记开场白就做检讨,还当着小韦做检讨,这不是李副书记以前的风格。
“李书记!”徐建川看着满脸愁容的李副书记笑笑,说,“有户穷人家,收拾屋子时摔破一个装杂物的罐子,主人正懊恼摔破罐子时,见到杂物里有块金子,李书记说,这个家的主人应该是什么心情?”
李副书记愣怔下,徐乡长举这个例好像给征地、拆迁并无关系,给村民欠债也没有直接关系,他笑笑说:“摔破罐子捡到金子,家里不再穷了,高兴呗!”
“李书记讲得对!”徐建川接过话,认真道,“这次征地、拆迁工作,李书记就好比在家收拾屋子,收拾出一摊子欠债,如果李书记不把欠债收拾出来,村民背在身上,不知要背到猴年马月,用什么钱去还呢!”
李副书记何等的人,一下子就听出了徐建川的意思,这些欠债有办法帮助村民扔掉,他没有问怎么为村民扔掉欠债,而是瞪大眼睛看着徐建川:“徐乡长意思我做了一件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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