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琼见白书记还不肯给自己碰杯喝酒,回脸不高兴表情对老爸道:“爸,还是你有权威,县太爷都怕你!”
杨常务副部长看着女儿,神色尴尬,心说,我是你老爸嗳,知道吗,老爸做人家地下老爸、老爷、老祖宗都可以,就是不能做人家的地下老丈人。
可是,杨常务副部长不能当众言明这事,别看他平常间什么场合他都能舌绽莲花,侃侃而谈,应付自如,现在女儿当众自称县太婆,给白书记配对,一个县太爷、一个县太婆,他可是欲言无语。
杨琼转脸看着白书记:“县太爷,不是我批评你,在福祉县你到也像个县太爷样子,可在我爸面前,怎么就像个胆小怕事的小男生?其实我爸挺和气个人,不会吃你!”
“那是那是!”白书记老脸发烧,硬着头皮应承,额头冒出了汗水。
他那个的窘迫啊,平生还是遇到的第一次,其实“太爷、太婆”一说就明白的事情,可杨琼怎么就不明白呢?
平常间白书记也没主动给杨琼说玩笑话,县太爷、县太婆称谓也是其他人叫出来的,也不知怎么回事,杨琼居然应承了这事,自称起县太婆来。
今天当着杨常务副部长面,看杨琼样子,好像是自己主动要做杨琼的县太爷,自己欺侮杨常务副部长女儿,杨常务副部长饶得了自己?
问题出在,自己根本就没有办法解释。
徐建川一旁看了心里好笑,鬼也不知道,这事给自己有关系,不然杨琼也不会大大方方自称县太婆了。
杨琼生长在高层家庭,地处省城,三岁起从幼儿园读到大学毕业,毕业分配到省直机关工作,社会底层的鄙俗玩笑话很难听到,更别说像一般贫民百姓家庭女儿参与其中了。
下派福祉县两年。虽说接触基层,杨琼冷傲、气质、俏丽、超凡出尘、卓而不群,加之是县领导,有背景。没有人给她讲玩笑话,同志之间讲玩笑话,也尽量避开杨琼。
杨琼下派镀金,也没有多少时间在福祉县,大家都把她当着客人。见面客客气气,也不会讲什么玩笑话。
杨琼也知道讲玩笑话鄙俗,自己根本就不会参与进去,得耳听,有些玩笑话似懂非懂,她不接嘴、不理睬,反正也没人敢找着她讲玩笑话,没有人故意要占她的嘴巴便宜。
杨琼也知道,基层干部特爱讲玩笑话,拿女性开心。占女性嘴巴便宜,女性也不在意,也与男人对讲玩笑话,但杨琼也看得出来,玩笑的结果,往往女性吃亏收场,因为她从男性的神色中,看到他们占便宜后得意的神情。
杨琼正式做代县长后,某一天,有人称呼杨琼县太婆。杨琼横眉冷对,那人自觉噤声。
人家是局长,向自己汇报工作,叫县太婆好像是尊重自己。不过她还是觉得,太婆称谓似乎年岁大了一点,听起来不舒服,她也没觉得有多少鄙俗之意。
徐建川来办公室汇报工作,杨琼听完汇报,做了指示。突然想起别人称呼自己是县太婆,这样的称呼是褒义、贬义、还是中性,想到徐建川不驯服自己,叫他占自己便宜还不占呢,于是问起这事:“有人叫我县太婆,什么意思?”
徐建川立马知道杨琼被人占嘴巴便宜了,她没有懂起。
县太爷、县太婆,说穿了是两口子,就这么简单的意思,可杨琼就是懂不起,还真叫人泣笑皆非。
这也怪不得杨琼,杨琼成长在她的环境,没听讲过多少玩笑话,也没有人给她说玩笑话,她又怎么听得懂玩笑话的意思呢?
这就给每一个人会说话一样,原本再也简单不过的事情,先天性聋子就不会说话,原因很简单,聋子从来就听不到别人说话的声音,因此聋子就是哑巴,不会说话。
杨琼不会听男人讲玩笑话,也不会与男人说玩笑话,环境使然。
见杨琼问,徐建川内心嘿嘿哂笑,表情却正经八百,道:“在山区,自古叫县长都叫县太爷,后来出现了女性做县长,依照男性是太爷、女性是太婆的尊称,自然就称呼女县长是县太婆了!”
杨琼哦了声,没说话,这事过去。
徐建川也不再提这事,他知道,自己再提此事,杨琼看出端倪,这县太婆称谓就叫不出去了。
果真没几天,四套班子都管杨琼叫县太婆了,叫的人叫得恭恭敬敬,杨琼则有叫必答,县太婆称谓还真登大雅之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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