拥挤在大树下,有的抬起昂头望着树上的目标、有的嗷嗷吼叫、有的抬着鼻子吸空气、有的张开大嘴亮出尖牙利齿咬大树、有的用尖嘴筒拱树根、有的因为拥挤发怒互相攻击……一地的野猪,黑压压一片,好似茅坑里的蛆虫在翻涌,森然骇人动魄惊心。
“它们在咬树干,拱大树!”徐建川也知道害怕了,声音颤栗。
“不怕,这么大的树,它们咬不断、拱不翻!”小袁安慰徐建川,心里有主意了,他目光顺着一棵棵大树看出去。
小袁知道,堂兄、表弟跑出去要叫人救援,他们不可能只顾自己逃命,不管两人,只要救援的人到来,驱散野猪群,两人就可以脱困。
两人在树上待援也就两、三个小时的事情,然而小袁不愿意那样。
如若救援人来了才解困的话,徐局长可是男子汉大丈夫,被野猪追赶爬树,一身猪屎、猪尿、泥泞,狼狈不堪,大冷冬天,一身在泥泞里湿透了,困在树上两、三个小时,被冻得脸青面黑,身体瑟瑟发抖,别人要说徐局长是被野猪吓着的,也没办法去解释。
小袁有心计,徐局长若是为党和人民的利益困在树上到也无事,他还巴不得别人看着徐局长困在树上呢!
然而现在徐局长是狞猎被困在树上,且狩猎的是国家保护动物,尽管要猎杀的野猪有批准的指标,但小袁也懂得舆论杀人,若有人要造谣徐局长非法猎杀国家保护的野生动物,自己和徐局长也不可能一个个去解释,让徐局长受影响,小袁不愿意。
小袁是明白人,县上坏人多的是,想要把徐局长搞下去,他不能给坏人留下说三道四、攻击徐局长、妄图把徐局长搞下台的机会。
得自己解困,不能把这事搞得轰轰动动,到头来局面没法控制,徐局长要吃亏。
小袁目光看出去,心里有办法了,他说:“徐局长,你在树上蹲会儿,我去把他们追回来,把野猪驱散,不能让野猪把我们困在树上!”
徐建川看着小袁,吃惊不小,地上那么多的野猪,小袁根本就下不去地面,他有什么办法去追赶跑了的几个人。
小袁也不解释,抱着树干攀爬而上。
福祉县的山上多大树,有地方成片的大树成长了几百上千年,树干巨大,枝干壮硕,散开去仿佛一把巨伞,且一棵大树挨着一棵大树,从山上连到山下,一直连出去好几里、十几里、甚至几十里地。
徐建川明白了,小袁要从空中飞离困境,追回跑出去的几个,他忙说:“这样不行,危险!”
“没事,徐局长,小时候我们经常在树上飞来飞去,从来没出事!”小袁故作轻松,他已经从发杈的枝干上爬出去。
“小袁”徐建川惊呼,急忙阻止“不许这样,等待救援!”
要知道,从一棵树飞身到另一棵树,稍不注意,手没抓牢树枝,就可能从树下掉下来,这么高的大树,只有一种结论,摔死人,这个小袁,简直就是把自己的生命当着儿戏。
小袁这次才不惟命是从,他蹭、蹭、蹭爬到树枝杈端点,他向徐建川摆摆手,双手按住枝杈,一下一下用力往下按、往上提,整根枝杈上下弹动起来,随着贯性,以至整棵大树都摇动起来。
林间响彻呼呼声,惊动了野猪群,一众野猪昂起头,尖嘴筒上的鼻孔翕合,嗅着气味。
俄尔,野猪群重新啃树干,尖嘴筒拱地,集体发出“嗷嗷”的愤怒声,对小袁的行动视而不见。
突然,小袁随着树枝杈弹力飞身空中,飞得很高,身手矫健,手臂像鸟儿一样展翅、身体猴子一样敏捷,为人之所不能为,简直就是在耍杂技,太过紧张骇人。
徐建川大惊失色,情不自禁大声叫喊:“小袁,危险!”
哗啦啦!徐建川呼喊声还没有落音,小袁身体已经扑进另一棵大树。
噼哩啪啦!大树枝条被小袁身体压断的声音。
“小袁!”徐建川大声叫喊,他好担心小袁出事。
“没事,徐局长,你千万别下树,我马上就回来!”小袁大声回答。
大树枝叶茂密,徐建川望过去,看不到小袁,但是他看见了,那棵大树摇动起来。
紧接着,小袁被大树贯性弹上空中,重新看到上袁矫健身影向着另一棵大树飞腾而去,随着哗啦啦、噼哩啪啦声音,那棵大树摇曳起来。
几腾几飞,再也见不到了小袁矫健的身影,小袁用特殊方式冲出野猪重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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