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注重事件的过程,只看着事件的结果,小袁很有底气样子道:“猎杀了怎么样,没见着什么事!”
见儿子、徐局长一身泥泞、一身的臭味,几个人的确拖着头大野猪,小袁老爸一脸疑窦,无语。
小袁的堂兄、表弟见小袁父亲带人接应,一个个早没力气,扔了野母猪,顺势坐地歇气。
一众人亮着手电、撑着火把、拖着大野猪轰轰动动来到小袁家院坝时,看热闹的人拥过来。
“快来看哟,好大一头野母猪啊!”
“哦药,这是今年猎杀的最大一头野猪!”
“后生可畏,居然敢猎杀野母猪,了不得,了不得!”
深山里老者,谁没有捕猎的经历,都知道这么大头野母猪,靠弓弩、火铳很难猎杀,可就这么奇怪,几个毛头小子居然猎杀到了这么大头野母猪,这怎么可能?然而事实就如此,野母猪摆在院坝,不是不可能的问题,是事实就如此。
“看啊,野猪背脊上还有箭!”一小姑娘一嗓子喊出来。
一群姑娘围上来,啧啧啧声响起:“谁人射的箭啊,简直就是神箭手!”
姑娘们看小袁的堂兄、表弟时,目光里又多了一种意味,美女爱英雄,山里姑娘爱真正的猎手,就这么回事。
小袁的堂兄、表弟在众人面前趾高气扬,英雄凯旋一般,一扫狼狈不堪的样子,给真正的英雄一样,不凡得很。
林铃在一众姑娘的簇拥下围上来,野母猪扔在院坝里,黑漆漆身体,三百来斤,个头不小,给头小水牛似的,好多的伤口,污血淋淋,已经断了气,完全是一具尸体。
“谁射中的?”林铃看着野猪背上插着的弩箭,十分吃惊,也十分好奇,几个人出发时只有徐建川手里拿着弓弩,如果真是他射杀的,真还是瞎猫撞着死耗子。
“嫂子,徐局长射杀的!”小袁回答,说话时气宇轩昂,一付替徐局长骄傲的神情。
林铃目光看向徐建川,火把灯光照耀下,徐建川一脸一身的泥泞,要不是熟悉他身材,林铃怕都不认识徐建川了:“怎么弄成这个样子?”
“有什么好奇怪的,猎人都是这个样子!”徐建川做出大模大样的姿势。
“你射杀的?”林铃手指着野猪问,不相信表情。
徐建川正要回答,小袁接过话,将已经说过的话再说一遍:“嫂子,徐局长射杀的!”
“一箭能射死?”林铃可是河西省首富千金,也没少在合法经营的狩猎场狩猎,就这么一支弩箭射在野猪背脊上,致野猪于死地诓谁去。
小袁看到林铃眼神,愣了愣,知道林铃是内行,可没敢说是一箭射死的,他说:“野猪迎面跑来,徐局长端起弓弩一箭中野猪身体,野猪翻身倒地,徐局长冲上去,没想到野猪突然跳起身体,一嘴筒给徐局长杵过来,徐局长躲避不及,倒在地上,野猪的嘴筒拱过去,徐局长连着翻滚身体,跳起来,刚好野猪冲到徐局长面前,徐局长忽的跳上野猪背……”
徐建川眼睛瞪着小袁,小袁平时不声不响,他都没想到小袁有这么好的口材。
“学武松!”林铃打断小袁的话,讲评书一样语气道,“说是迟,那是快,徐局长跳上野猪背,骑在野猪背上,举起盆钵般铁拳,怦怦三拳,然后左边一脚、右边一脚,就这样,三拳两脚就把野猪给打死了!”
小袁见林铃不是那么好懵的,望着林铃嘿嘿嘿嘿笑,一脸讨好表情,还过眼前这么多人,还得硬撑下去,他说:“嗯,给嫂子讲的差不多吧,徐局长就这么把野猪给结果了!”
不过小袁撒谎心里也不怎么虚,死野猪就摆在院坝里,事实胜于雄辩,就算猎杀野猪过程胡编乱造、天花乱坠,结论也是实事求是。
林铃看着小袁,笑盈盈道:“没想到小袁是雄辩家啊!”
“嫂子也懂狩猎,内行啊!早知道嫂子这么有本事,一同去还不多猎几头野猪回来!”小袁撇开话题,恭维起林铃来。
林铃回脸看着徐建川:“一身的猪屎猪尿味,冒充什么英雄,还不给我去洗干净!”
“徐局长,快跟我去洗!”小袁赶紧招呼徐建川。
小袁也不想让徐局长站在院坝里,尽管猎杀了一头大野猪,众人称赞,但也有不少质疑目光,况且徐局长堂堂局长,这身泥泞、这身味儿,着实有碍观瞻,他领着徐建川就走向屋子走去。
林铃看着两人笑笑,去悍马车上拿了换的衣服跟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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