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林铃跳下车检查,悍马毫发无损。
迎亲队伍行走差不多两个小时,两个小时是什么概念,三百五十公里的高速列车,跑了六百多公里,可以横穿三、四个省;大型飞机更是由东到西,穿越九百六十万平方公里土地,长江、黄河、长城、草原、沙漠、世界屋脊看个遍。
林铃坐在副驾座,比受罪还受罪。
徐建川一夜折腾,林铃一样得不到休息,悍马蜗牛般爬行,林铃在车上打瞌睡。
悍马几次历险徐建川紧急刹车,林铃惊醒,望着徐建川瞪眼眼。可瞪眼睛也是白瞪,这样慢的速度,不出车祸才怪!况且还是疲劳驾驶,若是自己驾车,还不知道悍马跑出公路多远呢!
悍马给人一样憋着气,蜗行差不多两个小时,来到小许家。
小袁骑在枣红大马上站在小许家院门前,悍马车停在枣红马后面,差不多二十辆小车、两辆中巴车、两辆大卡车依次摆在公路上,摆了足足一里地,看上去好大的气派。
天空清朗,晨雾丝丝缕缕,仿佛白绸缠绕山间,青山绿水,洁净明丽。
太阳还没有从东岭升起,雄鸡还在唱鸣,此起彼伏,炊烟袅袅,迎空而去,消散在清新的早晨。
狗们远远近近吠叫声成一片,像是在对一众车队闯进领地抗议,更像是在向许家报警,仔细听来,狗们“汪汪汪汪!汪汪汪汪!”仿佛在呼喊“鬼子进村,坚壁清野!”
说来也是,冲进村一个车队的鬼子,要抢花姑娘、要抢东西!
小许家不开门,拒迎亲队伍于门外,实施坚壁清野。
小袁骑着枣红大马站在门前,不下马,不出说话,就这么静静的站着,仿佛迎接新娘子与他没有关系。
小袁的主婚司仪走上前,拿过一挂炮仗,挂在小许家院门前,点燃,噼哩啪啦起响起来。
声音清脆响亮,传得很远,回荡远山近岭,经久不息。
炮仗响过后,小袁主婚司仪朗声道:“许家人听着,袁家人瞧上了许家姑娘,今天好日子,袁家人过来迎亲,同不同意,请开门讲一句!”
林铃愣了下,转脸徐建川:“事前两家没有讲好啊?”
“我也不知道!”徐建川笑笑,示意林铃,别问,自己看去。
小许家房门开了,走出个四十来岁妇人,用手抚摸下梳得溜光的头发,模样喜兴,可很快就板着脸,高声道:“这么早,谁在许家门前闹嚷嚷!”
小袁家主婚司仪道:“袁家迎亲,请开院门!”
妇人走出房门,边向院坝门走边说道:“许家姑娘是那么好迎的吗?说迎就迎,许家还有话问呢?”
小袁家主婚司仪道:“有话请问,袁家必答!”
院门开了,妇人从门内伸出头看眼外面,大声道:“来这么多车,来这么多人,看你们架势,今天未必要抢人!”
小袁家主婚人道:“许家姑娘长得美丽,性情温驯,做事勤快,品行贤惠,袁家来这么多人,是要把许家姑娘迎回去!”
妇人一眼就看到了悍马车,眼神有点愣怔,故作不高兴样子道:“阵仗不小呢,还开来辆坦克车!”
小袁主婚司仪说:“知道就好,袁家迎许家姑娘,志在必得!”
妇人白眼一翻,大声道:“那也不一定,许家姑娘也不是你袁家想迎就能迎走的!”
小袁主婚司仪说:“许家有问请问,袁家有问必答!”
妇人问:“许家姑娘去袁家,什么地位?”
小袁主婚人说:“袁家新郎是长子,许家姑娘是长媳!”
妇人问:“长媳有哪些权利?”
小袁主婚司仪道:“协助婆婆,处理家政,管教弟妹,迎宾待客,勤俭持家,相夫教子,发扬光大袁家祖宗传下的美德!”
妇人说:“我不问这些,我要问,许家姑娘过去后,袁家由谁当家?”
小袁主婚司仪说:“袁家男主外、女主内,由婆婆当家,许家姑娘过去后,先熟悉家政,有了当家的德行,婆婆交出当家权利!”
林铃听了两人对话,转脸问徐建川:“你不是说小许是教师吗,怎么要回家做当家媳妇了?”
徐建川说:“这一带迎亲就这么你问我答,相似于结婚仪式,至于要不要做当家媳妇,是另外一回事!”
林铃感到十分奇怪,结婚是两个人的事情,迎娶也是你情我愿,他们到还好,迎亲还有讲条件,若是条件讲不好,是不是可以不迎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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