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诸侯国,听从朝廷调度,吾为朝廷而效命,此言不虚!”
“好一个为朝廷而效命!”
戏志才笑了笑,没有质疑他的话。
“戏参政若是想要凭如此区区微薄之技,就想要让吾等撤兵,那就是有些异想天开了吧,不知道戏参政还是有何指点!”
庞士元冷笑。
“指点不说!”
戏志才咧嘴一笑,嘴角的弧度微微的扬起来:“但是有一件事情,倒是要和你们通传一下的!”
“不知何事?”
众人好奇的问题。
“上党!”
戏志才开口,吐出了两个字:“雒阳之战,凶多吉少,我军已经做好的死战,但是并不会去送死,如若不敌,眼看没办法挽回了,我军并不打算原路折返,打算北上一趟,直入上党,先占领上党,然后攻打都河东河西,再北上太原,不知道你们认为,这个想法如何?”
“可恶,他是怎么知道,我们拉拢了上党的太守!”
一瞬间庞统的脸色变了,没有了多少镇定自若。
上党郡,不重要。
但是雒阳之战后,就变得特别的重要,这个郡,中间隔着的是一条楚河汉界,燕国和周国。
谁能拿到主动,谁就能在未来并州之争,甚至是燕军长驱直入的桥头堡。
这时候,要是明军掺合一脚。
燕军这些年来筹谋,或许就会直接崩掉,这可比攻打明国要的重要的多了。
关键燕军南下,明面上是为了征讨明国,其实是暗藏祸心,更多的是为了能在关键的时候,吃掉并州。
张飞的面色也有些难看,他何尝不是知道计划的人,作为主将,他更加知道,燕军为了上党,投入了多少的经历。
倒是张绣,有些被蒙在鼓中,因为他一直在关中河东交战,对于燕国本部的谋算,只有猜测一二,并没有真正的消息。
不过看到张飞和庞统的那脸色,他也就知道不太多了。
“戏参政如此聪慧,难道就不怕天生夭折吗?”张飞心中的杀意冉冉的爆出来了,冰冷的气息笼罩整个大营。
“生死何惧!”
戏志才洒脱的说道:“吾之年岁,今有几何,哪怕就算死了,也不算是的夭折了,不过我这人倒是有一个毛病,我要是死了,得拉一些人陪葬,不然我怕黑,恐怕没有人给我点灯照路啊!”
张飞的拳头握紧起来了,他想要杀,但是也不敢杀,杀了戏志才,那就没有的余地了,明军会立刻放弃和周军最后的决战,而不惜一切店家,扑杀他们。
这是得不偿失的事情。
所以脑海之中闪现了这些的结果之后,他只能安耐住的心情。
“戏参政不愧为明国第一谋主!”
庞统突然拍掌起来了,他看着戏志才,低沉的说道:“白衣入我军营,一张嘴如同刀剑,居能逼我燕国众将无言以对,敬佩!”
这有几分的捧杀,亦然有几分的真心佩服。
第一佩服戏志才的勇气和魄力,一般人哪怕有把握,有信心,也不敢有如此的冒险的行径。
武将皆乃血腥是辈,血气冲天而上,理智会全然失去,到时候哪怕轻轻一刀他,啊就得命丧燕军的大营之中。
然而他还是来了。
而且他一个人,一张嘴,硬生生的把他们说的下不来台。
“过誉了!”
戏志才倒是谦虚起来了:“我乃是为了两国之间的太平,吾王向来敬佩燕王,明国和燕国,可为远郊,何必刀刃相杀!”
“若是吾不让呢?”
庞统感觉很大的压力。
他终究有些年轻,虽然智慧不凡,但是历练不够,在戏志才面前,他总感觉有一种无心的压力,正在压着他,让他喘息不过来气。
“那就战!”
戏志才的面容变了,他淡然如斯,却声音萧杀:“你们敢出兵,我们就先和你们打一场,夕阳亭上走一朝,我倒是看看,周军会不会眼睁睁的看着我们两个先打一场,再出兵,到时候你们讲究盟约,他袁本初更希望是黄雀在后吧!”
“何必呢!”
庞统倒吸一口冷气。
“你好我好,大家好,你们挥师南下,无非就是顺应天命而已,至于是战是和,汝等心中有数!”
戏志才摊摊手,若有所指的说道:“而且你们大王,恐怕志不在此,若是逼紧了我们,我们明军没了活路,那是会拉人陪葬的,哪又是何必呢!”
这一刻,张飞和庞统,心中都有些凉凉的。
七寸被他们捏住了。
不好谈了。
要是继续谈下去,恐怕就要老底都被揭出来了。
“兵,我们一定要出!”
庞统沉默半响,道:“但是是想雒阳,还是向函谷关,是可以选择的!”
如今雒阳是战场。
但是函谷关也是西境的关隘,属于明军的防御之地,明军驻扎有兵马。
如果可以做一场戏,倒是能让河北周军转移一下注意力。
“可!”
戏志才回应说道:“函谷关一战,我们各凭本事!”
“那就请吧!”
庞统拱手。
“希望我们能继续合作!”
戏志才笑了笑,转身离去。
他离去的同时,营帐之中,众人的面色变得有些难看。
张飞阴沉的道:“不能打雒阳的吗?”
他不甘心。
如果能一击击垮明军,他是最希望先吃掉雒阳的,然后在进驻上党,从而拿下河内,击垮周军。
但是前提都是先击溃明军。
“难!”
庞统摇头:“我们的意图已经被他们洞悉,打下去,我们吃亏,接下来,他们勘定会不惜代价的戳穿我们!”
“那我们只能和他们交易!”
“先稳住再说!”
“再说的明军要打,也不是这时候!”庞统阴沉的道:“周军可不是吃素的,打起来,谁吃亏还不一定,反而我们还能有机会,金钱脱壳,保存自己的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