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阴县城,往东八十余里。
山坡下,一道驰道上,一支兵马正在夕阳的光芒映照之下,急速的行军之中。
“尚书大人,天黑了,地理环境我们不是很熟悉,如果继续进军,我怕会遇到敌军偷袭!”大将臧霸走上来,对着中年书生拱手说道。
中年书生就是程昱。
曹操迎天子刘协拜许都之后,朝廷千仓百孔,昔日朝堂大臣,被董卓杀了七七八八了,又在战场上折损大半。
就算是的那些保皇一党,杨彪,伏完这些大臣,也仅存无几。
曹操自然趁着这样的机会,大厮了提拔自己的人。
曹操和刘备不一样的是,刘备凡事讲名分,要名正言顺,宁可不做,绝不做出,名声大于一切。
但是曹操,他见利益而舍名分的人,他不介意别人自己说自己,说他是权臣也好,说他是枭雄也罢,说他挟天子以令诸侯,说他要谋逆传篡位,那也无所谓,他自知道自己心中要的是什么。
为了掌控朝政,他自然要提拔自己的人,荀彧荀攸郭嘉曹仁曹洪这些幸福不提拔,还能提拔谁来帮他。
程昱作为曹操心腹谋士之一,也被晋升为尚书,另外加封东中郎将,不仅仅有处理朝政的权力,临战还有统兵之权。
“那就在这附近找地方驻扎一夜!”
程昱看起来很儒雅,但是熟悉他的人,都能感受他的戾气,藏在他那张温和的脸庞之下。
即使是臧霸这样的大将,都有些恐惧他。
“诺!”
臧霸拱手领命,他是曹昂收复的部将,在徐州而言,也算是数一数二,一直对曹昂比较的忠心。
夜色寂寥,简单的营盘建立,很多士兵都是的背靠背,烧着一团篝火,然后就休息下去了,算是养精蓄锐。
而即使中军主营,也只有几个简单的营帐。
其中中军主帐之中,灯火嘹亮,程昱还在的看行军图,战场上传回来的消息并不多,所以让他对战场有些模糊。
“尚书大人!”
青年揭开门帘走进去,躬身行礼。
“元龙来了!”程昱对青年倒是比较友善,他微笑的道:“周围的情况摸的如何了!”
“斥候把周围给扫了一遍,应该没有问题,我还在前方建立的三个岗哨,烽火连接,一旦出现夜袭之兵,会立刻点燃狼烟!”
青年不过三十出头,如今已是一方偏将了,他是陈登,字元龙,徐州世家陈氏一族的家主。
“这里距离战场太紧了,我还是比较担心的!”
程昱道:“哪怕非点功夫,也要小心谨慎!”
他想了想,补充一句,道:“明军兵锋甲天下,这话虽让人觉得很猖狂,但是事实上却明军却已经证明了,他们的底气足够强,不然不可以一己之力,对抗天下诸侯,先战江东,再战关中,三战南阳!”
说着,他忍不住叹息:“明王牧景,雄才伟略,他亲自坐镇南阳,与我朝廷决一死战,这本来就是一场的你死我活的战争,但凡有半分松懈,都会招来杀身之祸!”
“末将明白!”
陈登拱手,微微行礼,轻声的道:“我执掌斥候营,自当对全军负责,绝对不让危险在不知道之间降临!”
“嗯!”
程昱点点头:“有汝相助,吾还是比较放心了,臧霸等诸将,虽悍勇,可终究不够细心,往后你还需要更加谨慎!”
“诺!”
陈登能得程昱之器重,那将会在朝廷能上位到的根本。
“尚书大人,大王为何驳回我们的建议!”陈登突然问。
他们本来是分兵进攻新野的。
但是建议被驳回了。
然后才主力西进,直接进入了宛城东郊,介入了明魏之战的东线战场之上。
“大王有大王的考虑!”
程昱眯眼,眸子虽有一丝丝的不甘心,但是他却能理解,其实想透了就行了,他虽然想要按照自己的想法打这一战,但是对于宛城战场,恐怕曹操他们更加的了解,就算曹操糊涂,他身边的郭嘉那可是在军事上比自己还要精明的谋士。
所以他接到军令,即使有些不爽,也没有表示出来了,而是遵从命令,率军西进。
“宛城这一战,大王未必有绝对的自信,打不赢这一战,我们拿下新野,也无济于事!”
程昱对陈登还是比较另眼相看的,要是别人,他就不开这个口了,但是既然陈登问了,他还是解析一下:“如果按照之前的战报来看,宛城是一块硬骨头,我魏军虽然兵力占尽优势,却在进攻和防御都吃亏了,明显是落于下风,所以大王为了小心谨慎起见,哪怕最后让他们撤出了宛城,最少也要保证宛城战役的胜利,只有吃掉宛城,我们才能吃掉南阳!”
“明军当真如此可怕?”
陈登没有和明军交过手,当初在青州,打河北军的时候,势如破竹,这助长了他不少的信心,也增加的他的自负心,让他有些不把天下人放在眼中了。
“当然可怕!”
程昱倒不是想要泼冷水,而是要陈登端正这个态度:“你认为我魏军儿郎,精气神如何?”
“自当为精锐!”陈登说道。
“可是就是我们魏军将士在战场上,连番输给了明军,大王和明王牧景的交战,已经不下多次,从当年讨牧战争开始,就没有得过便宜,输多赢少!”
程昱道:“你们世家门阀出身的人,其实大多都看不起明王牧景的为人,不管是对此人的出身和品格,皆认为不堪,这无所谓,可你们不能否认此獠之能,少年上战场,辅助起父权倾朝野,其父兵败,天下人都认为牧氏气数已尽,然而他却能凭借不足弱冠之年而统帅牧氏兵马,硬生生的杀出了联军重围,南下南阳,入汉中,借荆州战役而夺西南益州,征讨南中,平定内乱,建立明国,成为雄霸一方的诸侯,此人之能力乃是吾所见仅有之!”
陈登听着,虽心中有几分不忿,但是却不得不承认,程昱说的半句都没错,他们世家门阀的人是对牧景最大的意见的人,但是他们也无法否认牧景的才能。
“可惜,如此之人,却不能为我大汉所用!”
陈登想了想,道:“不过也只是一介乱臣贼子而已!”
“不管是什么都好,如今他是敌人,我们就要全力应对,万万不可在轻敌!”程昱指着的行军图:“摆在我们面前的,有两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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