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
站在牧景身后的是蒯良,蒯良有些消瘦了,在雍州做总督的时候,**这么累,很多事情都处理的得心应手,但是回到大**廷,不得不承认,朝堂上的争斗,比治理地方要心累的多了。
“动手了?”牧景**回头,依旧看着窗外落下的雨水,仿佛有些自然自语的问。
蒯良自然知道,他在问自己,连忙回答:“昨天已经直接把奏本递上去了,因为涉及一品大员,所以不过政事堂,直接递上了昭明阁,最晚今日上午,胡相和蔡相都应该看到了!”
“那就行!”
牧景回头,咧嘴一笑,道:“接下来就是硬仗了,你可准备好了**!”
“臣,已有了决心!”
蒯良拱手,声音坚定:“此战不成功,便成仁!”
都察院能不能一战成名,就要看着一次了。
想要媲美政事堂,枢密院的存在,都察院就要有震慑人心的功绩才行了。
“既然你已经有了绝对的决心,朕不多说什么,只是告诉你一句话!”牧景平静的说道:“记住,一座堡垒,最容易攻破的,始终是从里面进攻!”
“陛下的意思是......”
蒯良闻言,瞳孔微微一变。
这是指的是刘劲?
还是都察院?
“什么意思,自己去想!”牧景耸耸肩,道:“都察院既然已经开战了,就可以变现的凶狠一点,毕竟想要把当朝一个一品大员拉下马,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啊!”
“诺!“
蒯良点头。
当蒯良离开之后,牧景叹了一口气,他也不想花费这么多心思在朝堂的**上,但是这都是避免不开的事情。
不管是新朝,旧朝,都免不了这样的斗争。
再英明神武的君主,都有敌人,再清明的朝政,都会有争斗,人心始终是天下最大的**,而且最难猜测的东西。
每一人都有立场的,如果对外,自然一致,这一点牧景绝对相信,大**气蓬勃,哪怕建立的时间还不长,但对忠心并不比汉室朝堂的那些诸侯薄弱。
哪怕天下打烂了,除非牧景认输了,不然大**臣都会战到最后一刻,坚定大明一统天下的志向。
可在朝堂上,他们的立场却是不一样的,再好盟友,再好的朋友,都未必能统一立场,立场只要有了一点点不同,就是敌人。
牧景知道,刘劲是**,但是现在**已经挡路了,他不得不搬开这一尊的挡路的拦路石,哪怕这样会让他天子的名声变得有些不近人情,也不可能改变他的心思。
“陛下!”
霍余走进来,低声打破了牧景的思绪,拱手说道:“军工司那边传来,新战船已经有了模型了!”
“朕知道了!”
牧景深呼吸一口气,问:“甘宁还在军工司吗?”
“已经回南海了,景平水师的战船要南航了,他必须要亲自回去领航!”
霍余说道:“不过诸葛亮还在,他还想要等到新战船出来之后,再返回的暴熊水师!”
景平水师和暴熊水师都是驻扎在南边海域,哪里被称为南海,南海广阔,暴熊水师还需要休整,休要新的战船服役,所以暂时不会轻易的动起来,但是景平水师恢复的很快,而且在琼崖那边的船坞有新的战船交接,战斗力在已经在三月的时候,大部分都恢复了,如今已经开始策划探讨航路了。
景平水师远航过,对于南海航线有经验,这一次是再一次往南边确定地域,同样也为大明开辟新的疆土。
这也是开疆辟土的大功劳,甘宁自不甘落后,亲自上阵。
“让诸葛亮去军工船坞那边看看!”牧景想了想,说道:“诸葛亮的眼力不错,新战船能不能在海里面远航,他应该能确定,只要他认为没问题,那就让琼崖船坞立刻开始建造新战船!”
渝都的船坞,都是研究战船的船坞,真正营造战船的船坞,要么在长江水域之上,要么就在琼崖岛上。
新战船研制出来之后,就会有专业的工匠,带着资料,倒着工作团队,赶赴造船船坞,督促营造新战船。
“诺!”
霍余拱手领命。
“另外......”牧景想了想,道:“去把蔡相交上来,说朕有事情和他聊聊!”
“是!”
霍余转身离开,走出了厢房。
大概一刻钟的时间,蔡邕来了,他敲门之后,推门而入,然后拱手行礼:“臣,蔡邕,拜见陛下!”
在大明宫,这里只有君臣,**翁婿。
“蔡相,坐吧!”
牧景倒是很热情,当然也是公事公论。
“陛下有什么吩咐,可以直说?”蔡邕的眼眸眯起来了,看着牧景的眼神有些的凌厉。
“看来你是知道朕要做什么了!”
牧景笑了笑。
“都察院的建立,臣是赞同的,但是臣认为,陛下是不是给他们太大的权力了,连当朝一品,昭明阁参政大臣都敢诬陷,简直是胆大包天!”
蔡邕义愤填膺的说道。
“是不是诬陷,现在你我都对说了不算!”牧景神色平静,如果地方是在后宫,是家宴,他是比较畏惧蔡邕的,但是在这里,他是皇帝,蔡邕是大臣,他必须要有皇帝的威严:“朕只相信《明科》,《明科》说他没罪,他就没罪,而且朕也相信都察院不会诬陷任何一个大臣,朕相信才把权力交给他们,他们是在为朕守护好朝廷,大明每一步都走了一场艰难,有时候共患难容易,但是共富贵就难,朕不希望,有一天真当真要的拿起屠刀,屠戮汝等!”
蔡邕闻言,脸色微微一遍。
他不是无知文盲,只懂得别人怎么说,他就怎么听,读史多*,他心中非常的清楚,历史是编写出来的。
都说汉高祖屠戮**,但是谁又知道淮阴侯当时是不是有心造反,事情**绝对的。
为了朝廷,有时候当天子的,不得不做出一些违心的事情,
“蔡相,你相信他,朕也相信他!”牧景笑了笑,道:“既然这样,那就让朝堂大臣们看看,他是不是公正无私!”
“陛下,如此以来,他名誉扫地,日后如何执掌政事堂!”
蔡邕眼瞳眸子发亮,冷厉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