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军侯说道。
“是!”
众人灭掉火把,悄悄的摸过去了。
这时候,就在他们不远处的一个山坡上了,数十人围困在一团篝火旁边,这一伙人正是从小路走出来的谭宗**等人。
**急的好像火盘上的蚂蚁,他看着谭宗,问:“到底能不能找到援兵?”
“能!”
谭宗深呼吸一口气,非常自信的回答。
“若潘凤战死,你我协议作废!”**咬着牙,道。
谭宗只是笑了笑:“休息半个时辰,继续往南走,我相信我们的援兵,已经到了,只要找到他们,就能救援潘凤将军,你不愿意潘凤将军死,我也不愿意!”
这时候谭宗坐下,把自己断腿的一根义肢摘下来,看着腿部根已经被磨得血淋淋的,只是咬咬牙,却没有叫半分。
“坐轮椅吧!”
史啊走过来。
“不行啊!”
谭宗道:“这些山路,一瘸一拐还算是能走,但是轮椅,根本动不了,我们没时间了,尽快找到日月第三军!”
“要不你在这里休息,我带人去找!”史阿看着仿佛不管什么事情,都显得微不足道的谭宗,道:“你这样要是回去了,陛下不得砍掉我的脑袋了吗!”
“陛下没有这么不讲道理!”谭宗笑了笑,道:“休息半个时辰就行了,你可以把手下几个轻功好的人派出去的,看能不能找到蛛丝马迹,我相信邓贤肯定已经背上了,只是他行军隐秘,没有消息传来!”
“指挥使,抓到几个斥候!”
一个景武卫士走过来,低声的说道。
“斥候?”
谭宗眯眼:“附近有斥候?”
“有,很精锐,我们几个出手,抓住几个,但是剩下的都跑掉了,为首那人,轻功不在我们之下!”
“谁的斥候?”谭宗心中微微一动。
“不知道,但是看路数,有点武备堂军体拳的味道!”
“我们的!”谭宗眸子一亮,道:“带上来!”
“是!”
几个穿着黑战甲的兵卒被带上了,一个个不言语,只是眼神在打量这一群人。
他们也算是军中比较出色的斥候了,但是没想到才靠近,就被人家抓住了,幸亏的军侯跑得快,应该能回去报信。
“你们是日月第三军的!”谭宗一口道破了他们的身份。
他们一开始还有些镇定了,现在顿时说不出话来了。
“这个,知道吗!”
谭宗把一个令牌给拿出来。
“景武司?”比较年长的斥候看出来了,他打量谭宗:“你们是景武司的人?”
他又有些低估:“可没接到消息,景武司的暗探在周围啊!”
军中都有配合了,如果景武司的探子在周围,各部斥候都会有一些准备,以免遇上自己人。
“邓贤何在?”
谭宗低沉的道。
“不能证明你的身份,我不能说!”年长的斥候咬着牙,刀斧加身无惧。
明军如今也算是一直比较有精神信仰的兵马,思想政治司的建立,为他们塑造了一些英雄,宁死不屈的思想,让明军将士变得的更加的坚固。
这从一些小兵卒都能看得出来了。
谭宗笑了笑,他在此拿出一样东西,道:“这个能证明我的身份吗?”
“景平令?”
这在军中,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牧景之令,一面是黑色曼陀罗花的图案,一面是景字令牌,这是当初牧景嫡***军才持有的令牌。
如今军中不多了,唯有牧景嫡系,才拥有,大多都是用来收藏了,并没有什么号召力了。
可军中将领都知道,拥有景平令的,都是当年跟着牧景起家的老部下,嫡系之中的嫡系。
“你怎么有景平令!”
“把这个带回去给邓贤,告诉他,速速出兵,吾在此恭候,若是今夜不至邺城西郊,吾在朝堂直接掺他一本!”
谭宗把令牌交给了年长的斥候,然后对史阿道:“把他们放了,让他们回去复命,斥候已经到这里了,主力应该不远了,最少先锋兵马也该到了,增援潘凤,问题不大!”
“嗯!”
史阿点头,又问:“需要我护送他们回去吗?”
“你要是护送他们回去,没有到军营,估计就被乱箭射死了,邓贤治兵,非常严谨的,不是好招惹的人!”
谭宗摇摇头,道。
作为景武司指挥使,他对军中各个部将都有一些了解,日月第三军来源于昔日的重山营,重山营大将邓贤当初也是景武司监察的对象之一。
邓贤的能力,倒是瞒不住景武司了。
把俘虏的三个斥候都放回去了,谭宗才松了一口气,对**说道:“韩公子,潘将军只要坚持到天亮,援军必至!”
“多谢!”
**也稍稍的放下了一些的压力,最少谭宗的确用心的在找援兵,他们能赶到这里,那是连夜的赶路,从小路一路走,一两个时辰还好一些,整整一天的时间,他都有些承受不住,那些人更是叫苦,可谭宗一个瘸子却半声也不叫,这等毅力,忍耐,的确让人敬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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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贤率军,就在不远的十里之外,他本意是在这里休整一夜的,但是没想到却被一面景平令给惊动了。
“确定是一个瘸子给你的?”邓贤瞪眼。
“绝无错,此人之腿,断了半截!”那个见过谭宗的斥候,拱手说道:“我手下的几个人都能证明!”
“将军,我遇上的人,武功非常高,轻功也绝顶,军中很少有,连我都差点逃不出来了,若是景武司部下精锐,倒是说得过去!”
这个从逃出来的斥候军侯站在邓贤面前,拱手说道。
“景武司,瘸腿的?”
邓贤吞咽了一口唾沫,连忙下令:“擂鼓,起令,传令各部,连夜赶路,立刻北上,第四营负责在此地接应,一二三营跟上,任何人不得掉队!”
“诺!”
众将领命。
这时候方长史凑过来,对邓贤问道:“景武司,到底何人如此大气派,让你去见他?”
“瘸腿了,还有景平令,还能是何人?”
“他?”
方长史想到一个人,惊恐起来了,道:“他怎么来河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