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的高温和辐射过后,紧接着就是毁天灭地的冲击波。
冲击波所过之处,成百上千丈的厚实冰层,在阵阵的雷鸣声中,齐声哀鸣。
整个地面,都瞬间被蹂躏的惨不忍睹起来。
身形飞速拔高,千余丈的高空中,摄王枭双眼闪烁着刺目的精光,看着下方数百里的大冰原在爆炸中宛如浪潮一般,翻滚哭泣。兴奋地不断的扯着嗓子,发出了刺耳凄厉的奸笑声。
时间飞快的离去,足足半盏茶之后,方圆数百里的冰原,才渐渐地安分了下来。
但此刻再从空中鸟瞰,即便身为始作俑者的摄王枭,也不禁一阵的咂舌,为自己的疯狂感到了心惊。
放眼望去,千百丈之后的大冰层,已经支离破碎的翻滚出了不知多远。在原地被厚厚冰雪覆盖的地面上,留下了一个直径数百里的恐怖巨坑。巨坑底部铺着海量的冰粉,流转不定。
而周南的身影,在天翻地覆的爆炸中,早就不知道被泯灭在了何处,摄王枭用神念搜查了十多次,都没有丝毫的发现。
无奈,此妖只能眼神古怪的摇了摇头,就双翅一闪的转身离去。
爆炸的余温还在不断地肆虐着,漫天飞雪飘下,化作了晶莹的水滴,落在了坚硬的冰面上,叮叮作响,奏出了一曲曲华丽的乐章。水流朝着中心汇聚,不多时就化作了一个湖泊。
小半天后,当融化的血水将大坑填满了近三分之一时,远处天边灰色的遁光一闪,就露出了摄王枭不修边幅的糟蹋身形。摇身化作了一袭灰袍的鸠面男子后,摄王枭落在了湖面上。
“莫非真的死了?怎么可能一点渣渣都没有留下?”
鸠面男子的眉头高高的皱起,神念冲进了湖水之中,越探越深。
湖水的最深处,一个拳头大小的冰块,静静的躺在那里,没有丝毫的生机。
冰块半透明的中心,一个黑色的小点,忽明忽暗的狂闪个不停。当摄王枭的神念靠近时,却彻底昏暗了下去,泯灭了一切的生机,陷入了无尽的死寂。
神念毫无阻碍的从冰块上一扫而过,因为周南激活了封龙棺,自行封禁,没有泄露出丝毫的气息,摄王枭并没有发现丝毫的异常。湖面上鸠面男子仰天一声长叹,再次的转身离去。
但谁知一天之后,好家伙又飞了回来,做着同样看起来毫无意义的事情。而这样在旁人眼中看起来十分愚蠢的举动,摄王枭这家伙,一坚持就是十天半个月,期间没有丝毫的厌烦。
“哎,看来真的玩过火了。那小子是死是活关本帝何事?只是如此一来,难免会引起北冥飘雪宫中那些老怪物的怀疑。看来,得想个办法才行。”再次搜寻无果,鸠面男子叹息道。
说着摄王枭嘿嘿一笑,干枯如鹰爪般的双手闪电般的一阵舞动,周身就冒出了阵阵的白光。白光席卷之下,有刺耳的摩擦声传来。许久之后,当白光一闪溃灭时,鸠面男子早已经大变了模样。标志性的鹰钩鼻化作了正常,整个人也瞬间儒雅了起来,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
略一沉吟,摄王枭奸笑一声,单手一点头顶王冠上面的摄王妖晶。灰光大放之下,一个青色的虚幻人影,便快速的飞出。一闪的,就没入了此妖的体内,传出了一股股别样的气息。
此气息轻盈缥缈,饱含着风属性的特征,竟然同方才早已死去的天幻,如出一辙!
变换了模样后,摄王枭双手法诀一掐,那顶王冠,就没入了它的体内,不见了踪影。
摄王枭抬手水中凌空一抓,水面波纹一闪,就化作了一面数尺大小的冰镜。低头往冰镜上面凑了凑,看着那同吞噬掉的天幻一般无二的面容,此凶禽不禁嘴角一翘,脸现满意之色。
“幸好消化之前曾激发了摄王妖晶将那家伙的神魂拘禁了下来,否则可真不好办了。我刚吞噬了那人的元婴,体内还散发着他的气息。他的神魂并没有泯灭,此番融入进了这具肉身,如此一来,所谓的神念魂契,自然是不会触动了。而那两个小家伙,虽然不清楚到底怎么样了,但本帝有预感,他们还活着,正躲在那个不为人知的角落里。哼,接下来只要小心一些,不碰到同境界的存在,以本帝的神通,自然不会暴露。正好北冥飘雪宫的天都秘境即将开启,那大名鼎鼎的北冥元晶对本帝也作用不小,正好凑凑热闹。毕竟最危险的地方才最安全,他们绝对想不到,本帝会躲到他们的眼皮底下去。嘿嘿,如此一来,可真就高枕无忧了。至于重明山,我已经留足了后手。等这趟子回来,谜底也该揭晓了。待得到了想要的东西,本帝立刻就离开这是非之地。嘿,该死的南宫正变,还想利用我,看谁最后玩的过谁?”
摄王枭冷笑了片刻,脸上笑容一敛,翻手间也不知从哪里拿过了一套白色的长袍,手忙脚乱的套在了身上后。大袖一挥,装模做样的适应了片刻,就摇着一柄三彩羽扇,飘然远去。
正如摄王枭自言自语的那般,自始至终的,北冥飘雪宫的监察执事们,都没有发现丝毫的异常。天幻的本命魂牌,仍然完好无损的摆放在长老阁内。而周南二人,也同样相安无事。
时间快速的离去,一晃就是七八天之后了。
在雪国鹅毛大雪的遮掩下,这点时间,彰显的尤为短暂,短暂的几乎很难把握住。
往往不经意间的一个疏忽,就是十天半个月的跳跃。
随着爆炸余温的渐渐消散,天地寒气重新肆虐之下,几乎装满了整个大坑的雪水,短短的时间内,再次的化作了巨大的冰块,填满了那丑陋的大坑。
柔软的雪花覆盖在了表层,大冰原又恢复了往昔的平整。
放眼望去,一片平坦,所有属于往昔的痕迹,都被白雪尽数埋葬。(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