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烟也不知怎地,空濛如春色的脸上,她缘何眼底潮润,泪眼迷离。
看着白昊天、黑猴子和南瓜童子,他血液深处那如兰似茉如桂的清香,仿佛源自他们,亦或又似缥缈虚无不着边际。
“我这是怎么了?”她心底不断呐喊,嘶声遍遍。
恍惚间,她眸色深处,那火鸟星断崖决绝的奔赴轮回,再次历历在目。
她只觉自己的灵识逐渐灰暗,只觉自己肩负神鸟家族无可推卸的责任,以及星父和星皇母亲泪迹斑驳的影。千万年间,身体再次流淌着变体轮回的蝶变之痛,骨髓深处,那种穿心的痛流连慢慢。
她只觉灰暗。黑。灵识的边际,依然是无尽的灰暗与黑。
她血液深处的“凤凰血珀”内,一切都已失落,一切都已空空如已,唯有天罗星系魔鬼星断天城天罗皇家军事学院,以及那如兰似茉如桂的淡淡幽香,一如自己血液的部分,倔强地如烟花般荼蘼与绽放。
“因你而轮回,哪怕千万年!”她驭着无论如何都不会毁灭的“凤凰血珀”,将自己渐次分解的身体蜷缩其间,她再次以不知是光速多少倍的速度,向他星雨兼程。
千万年来,她只觉自己的存在,就是无数次的为他奔赴。
无数次的为他穿梭!
无数次的为他轮回!
即使她找不到任何理由,找不到任何记忆,找不到任何曾有的恨或美好。
直到停留在他的身边,停在那个如兰似茉如桂的气息的身边,一如一个木讷女子,一如一个沉默的女子,一如一个看着他就心满意足的女子,守候着他的暮暮朝朝,点点滴滴,一呼一吸。
这就是她存在的理由。
这就是她轮回与活着的惟一方向。
千万年来,原本她在星际流浪得早已疲惫,早已麻木,早已心枯如石头。
但千万年后,她终于在一个叫地球的地方找到了他。
找到了她赖以生存和生命得以存在的那抹如兰似茉如桂的淡淡幽香。
于是,她毫不犹豫地紧紧跟着他。
守着他。
即使那次轮回还未完成,还未化成人形,还未能与他暮暮朝朝。
但她也很满足。
也很富足。
她只觉和他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很神圣,都一如沐浴在无比圣穆的光辉中,那样烂漫而璀璨,那样幸福和美好。
活了千万年,但也仅只是弹指一挥。
或许还可以再活无数个千万年。
但没有他的世界,没有他的身影,没有他的气息,她随时都想死去,随时都不想活,随时都想将自己魂飞魄散,如果是他已魂飞魄散。
因为,她只为他而生,他是她的命,她的全部。
于是,她一直守着他,一直伴着他,海角天涯不算什么,地球与星际也不算什么,她只知道,无论他在哪里,她都一定要到那里,她只知道和他在一起,那才叫活着,即使仅只是一秒,那才叫生命,鲜活的生命。
她在星际再次流浪。
再次以不知多少倍光的速度流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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