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师,可以学到最顶尖的枪法不说,这三员大将可不也是平白送到自己手中的吗?
想到这儿,哪还容刘焉决定学什么经义,立马上前一步,急道:“便请先生为璋荐于童师门下。”
刘焉一惊,微微蹙眉。
刘璋情急生智,急急道:“父亲,我固然知道郑师大名。但今时之日,郑师仍属待罪之身。孩儿只怕此去,于各方面都有不便。不如先往太行习武,待到武艺学成,想来郑师处也当有些变化,到时,再劳烦先生引荐,两不耽误,岂不是更好?”
刘焉一怔,低头想想,倒也有理。当下便定下,请孔融修书一封,又将童渊隐居之所细细画了图。同时,也将给郑玄那边的荐书一并写了,交与刘焉收着,以备后用。
诸般之事做完,孔融这才一抖大袖,起身告辞。刘焉令人取出金珠一盘相赠,道是权当进京靡费。孔融转头看了一眼刘璋,苦笑摇头道:“融如今还有何颜再入洛阳?此去,自当返回青州,安心学问罢了。”
刘焉听他说的苦涩,心中尴尬至极。好好一桩事儿,生生的全被自家小子给弄黄了。偏偏人家最后还给了这边偌大的人情,这却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刘璋在旁看得清楚,心中感念孔融介绍童渊,也不再捣乱,想想后面洛阳的各种混乱,当下难得的正色道:“先生不去洛阳也好。以小子所料,洛阳之地,他日必生大乱。先生此时若去,没的只是赶浑水罢了。一个不好,怕是还要有性命之忧。”
他此言一出,刘焉与孔融俱皆一愣。刘焉只道自家这死孩子又来捣乱,不由的怒目瞪了他一眼。孔融却是深深看了一眼刘璋,低头若有所思。
半响,面上淡然一笑,拱手与刘家父子告辞。对于刘璋方才警示之言,既未反驳也未多加评议。[
刘焉挟着刘璋一直送出府门,立于阶前相送。看看孔融即将登车,刘璋童心忽起,望着孔融叫道:“小子听闻先生儿时让梨与人,今日得了先生人情,回头定使人送上大梨一筐,以解先生之馋,先生可千万莫要推辞哈。”
这番话喊出,一脚刚刚踏上车子的孔融身子一震,险险没又一头栽了下去。回头哭笑不得的瞄了他一眼,这才再次登车。
驭者长鞭一甩,打个鞭花,车轴粼粼声中,渐渐往外不见。
这边父子二人返回屋中,略做商议。次日,便使人先往太行去投荐书,不几日,使者返回,道是童渊已然应下。
刘璋拉着使者细细问过,得知童渊处现在果然只有两个弟子随在身边,不由大喜。当下,收拾行囊,自去与母亲拜别一番。
当晚回屋,与钗儿话别,小丫头却是哭红了眼睛,便平日羞于让刘璋做出的举动,也是半推半拒的默许了。刘璋心中感念,自有一番安慰。
第二日,车马安排已毕,刘璋登车而上,目注远方太行方向,暗暗念道:猛将兄,我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