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八十章 两大神系对峙的前线

    极东之地因为四面环海，面积与其他称得上大陆的地带相比明显要小上许多。因此每当时间处在冬季都会有大量的降雪将整个极东之地覆盖上一层银白。大量堆积的雪可不只是会对寻常人类的生活造成几乎致命的威胁，即便是神明在冬季也难以发动对其他神系的攻势。因此就算最高神遗失了宝贵的神器，上千名高天原神系的神明缘由未知地死在出云之地，高天原神系依然未作出倾全神系之力剿灭出云神系的愚蠢行径。

    “寒冷的冬日对神代时期食不果腹，衣不遮体的人类而言称得上是每年死亡率排在前列的原因之一，如果此时强迫大量人类背井离乡充当信仰的补给站，以高天原神系施加的严苛政策导致食物只够勉强维持生机的人类恐怕要死去大半。”

    对着在神社正殿跪坐的两位弟子说明着如今高天原神系的情况，暗地里寻心也不由得感叹着自己的幸运。其实，若是没有出云神系在秋季发动的突袭直接干掉高天原神系用于征战期间提供信仰的人类，恐怕高天原神系早已在秋季发动攻势，一举将还处在权力争夺的出云神系彻底推平。

    “总之，还是出云神系剩余的神明实在是太过于争权夺利，就算想要成为出云神系新一代的主神，那也要将目前即将面临的危机跨越才行。高天原神系大军都压在了出云神系的边境，要不是当初那些妖怪足够幸运，在极为巧合的情况下突破众神建造的结界传入人类的聚集地，将本来用在维持前线军队信仰的人类几乎全部杀光，恐怕现在你们所要与之战斗的，就是处在前所未有的强盛中的高天原神系。”

    听到寻心对如今局势的讲述，博丽神薙和紫表现的反应明显不同。博丽神薙一脸侥幸地感叹着出云神系的愚蠢竟然没带来无法挽回的后果。的确博丽神薙是有把握正面战上与三贵子神明联手交战亦能全身而退甚至干掉其中的一到两位，但放在得到信仰强化，几乎将整个极东之地纳入统治的高天原神系全力的进攻，只有博丽神薙算作有效战力的人类势力可没有多少胜算。

    然而，思维更为缜密的紫联想到了更多，尤其是关于为何仅凭连恐惧的支援都未有，数量与质量均不足的妖怪竟然能突破高天原神系精锐的结界？既然高天原神系敢于将上万的人类放置在距离前线仅有不到三千米的距离，自然是有着足以依仗的东西用来防范敌人的袭击。

    ‘可就算是这样，高天原神系用来维持信仰的人类还是遭到了屠杀，明显是与我所知晓的情况相互冲突。。。还是说，其中有着师傅没有告诉我们的隐情。。。’

    可惜的是，紫虽说察觉到导致高天原神系不得不延缓进军的关键战争中隐藏着疑点，但信息上的严重缺失让紫无法推测出事情的内幕。而寻心开始提及之后在战争中人类应该扮演怎样的角色，这让紫不得不放弃冥冥之中似乎抓住的某个关键点，继续听从寻心对战局的讲解。

    显示着高天原神系大军压境的立体投影在博丽神薙与紫的面前显现，一股肃杀渗人的气息通过投影扑面而来。即便是相隔千里之遥的战场，可萦绕在战场之上的杀机当即让博丽神薙与紫二人下意识绷紧身体各处的肌肉。见此情形寻心对两人的反应颇为满意，至少能够感知到战场上的杀气，倒是让寻心无需去担忧两人在战场上被暗杀的风险。

    ‘按照肖清羽那边提及的经过，应该算得上是初级杀气感知？下一个层次应该就是初级杀意感知了吧？。。。对于现在的两人而言，目前的程度已经足够了，反正我在作为普通生命度过的时间也没有类似的能力，不也是完好地活到了现在。。。’

    丝毫没有考虑过曾经的自己根本就是金刚不坏，手搓等离子炮的超凡生物，寻心继续向两人讲解着有关于高天原神系与出云神系的动向。

    “目前两大神系已经调动几乎全部的兵力，在出云神系的边境集结并设立结界。不论任何一方想要取得胜利，其中的关键便在于击破对方防护阵地的结界。高天原神系的优势在于神明的综合能力较高，内部较为团结不容易被寻常的宝物所诱惑。”

    放大投影的画面，高天原神系明显表露的战意与另一边消极怠工的出云神系形成了极为鲜明的对比。且不论双方是抱有怎样的意图展开这场战争，高天原神系这些年一直处于对外战争的状态，换而言之就是作为侵略者剿灭附近的神系。每次对外发动侵略，神明的死伤确实无法避免，但战胜归来的高天原神系却能因为获取信仰的总量变多而进一步被加强。因此，对侵略行为愈发感到热切的高天原神系在对出云神系侵略开始的期间便处在精神亢奋的状态。

    “我们决不可以让高天原神系成功将出云神系歼灭！不同于占地与人口较小的寻常神系，出云神系的人口丝毫不逊色于高天原神系。一旦让高天原神系成功剿灭出云神系，短时间内高天原神系的战力便会向上大幅攀升。对于目前几乎没有发展的人类而言，正面与一个强盛的神系为敌无疑于送死。”

    道出人类为何要在两大神系即将交战的期间准备好应对措施的原因，寻心不厌其烦地向两人又一次强调了关系到极东之地上人类是否会作为独立文明发展的关键。不过，就效果上而言。。。

    ‘指望博丽神薙能理解到事态的严重性。。。果然还是我太天真了吗？’

    定定地看向博丽神薙迷茫无措，一副师傅说什么我就做什么的模样，寻心无声地叹了口气。而紫则是因为早已从寻心口中了解到阻止高天原神系占领出云神系的缘由，所以寻心再三的强调对于紫而言几乎没半点用处。

    ‘指望她们两个决定极东之地上的人类未来，极东之地上生活的人类，请不要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