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皎月看不得安宁这个样子,尤其是安宁看她的眼神,透着一股凶狠和阴险,让苏皎月心里难受,安宁竟然变成了这个样子。
“好,那你听好了,秦悠悠之所以会回到m市,是因为我之前跟容澈谈好了条件,你知道吗,我看着你整日在龙家做牛做马,一干就是五年,我心疼,我难受,所以我去找容澈,他答应的,只要秦悠悠亲口对他说,让他娶你为妻,他就会跟你结婚,你知道吗,我做这一切都是为了你,而你却在这里像个泼妇大吵大闹。”
苏皎月气得捶足顿胸,心里又伤心的难过,她做了那么多到头来却换来了女儿的不理解,她是为了什么,为什么女儿现在变成了这样。
“你是为我做的不假,但是你太天真幼稚了!你太愚蠢了!难道你看不出,容澈那样答应你,其实就是为了让你把秦悠悠交出来,他找了秦悠悠五年都没有找到,却让你亲自交了出来,正好遂了他的意愿,他们又可以在一起了。”
安宁站起来,眼神有些癫狂,有些痴呆,却哈哈的笑了起来,一边笑还一边说着,“他们又在一起了,他们又在一起了……”
安宁咒骂着母亲这么愚蠢,只要秦悠悠永远不出现,她只要在容澈身边再呆上一段日子,天长地久了,也会慢慢的培养起感情,结婚便是水到渠成,可是苏皎月偏偏这个时候让秦悠悠出现,她真的以为秦悠悠的一句话就会让容澈跟自己结婚?真是天真可笑。
为什么自己的母亲跟自己这么不一样?女人对待感情就是要自私,你不自私,谁会把感情让给你?你必须自己去争取。
“我最后再跟你说一边,秦悠悠回来是对你有好处的,我捏着秦悠悠的把柄。再说了女人之间何苦为难女人,也没哪条法律写着容澈就必须是你安宁的老公,秦悠悠同样有权利去做容澈的老婆!”
苏皎月这样一说,让安宁气不可遏,母亲竟然向着一个外人挤兑自己,还是不是自己的母亲了,话到了嘴边便脱口而出,“你向着秦悠悠那个女人,我还是不是你亲生的?”
苏皎月再也无法忍受,扬手便给了安宁一巴掌,将她打回到沙发上,恶狠狠十分悲哀的看了她一眼,摔上门头也不回的走了,有这样的一个女儿,苏皎月感到是上天对她的惩罚。
安宁捂着被打肿的半边脸,一丝血丝从嘴角滑下来,唾液沾染到伤口,有些疼,但是那疼痛却无法与她心里的痛相比,她苦苦的等待了五年,陪伴了容澈五年,本以为就要成功的时候,却被苏皎月的一念之差给毁了,她怎么算的上是自己的母亲?她再次质疑了这一点。
五年之前,安宁就曾怀疑过这个问题,她到底是不是母亲亲生的。那次体检,她偷偷查看了母亲和父亲的血型,母亲是rh阴性血a血型,而爸爸是a血型,可是她却是b血型,她只是有些怀疑,会不会是因为基因突变造成的血型不同,毕竟母亲苏皎月的血型极为罕见,本身就是基因突变造成的,也就更加重了基因突变的可能,所以她便没有去怀疑。可是这五年来,她发现自己与母亲和父亲的性格越来越不同,完全像是两个世界的人。
安宁的眼角沁出了水珠,如果她不是苏皎月的孩子,那她会是谁的孩子?她不敢想象,在她小的时候,爸妈是十分疼爱她的,只是在她长大的这几年,在她与容澈相处的这几年,那些不同才渐渐地显现出来,是因为确实存在不同,还是因为她变了?她宁可相信是自己变了,也不愿意去想,她是个没人要的孩子。
安宁散乱着头发踉跄地走出门去,寒风吹来,冻得她瑟瑟发抖,她这才发现自己的外套扔在家里,但是却不想回去拿,她想一个人走在大街上,让双腿支配着她随意行走,而不是大脑,想去哪儿就去哪儿,去到一个没人的地方,躲避这个世界的慌乱。
不知不觉就走到了一个小公园里,她不记得一路走来有多少人在看她肿起的脸颊和嘴角的血丝,又有多少人在看她曼妙的身姿和丰满的**,她静静的安享自己的世界,在一处长椅上坐下,长椅上残留的雪迹弄脏了她雪白的长衫,她浑然不觉。
几只冬日的麻雀欢呼雀跃着在草地上找着吃的,几只小脑袋不时的看向她这边,只看一眼,便又埋头于寻找吃的。她有些羡慕那些麻雀,只要有吃的,就不在乎时间的忧愁和烦恼,也没有人与人之间的勾心斗角和尔虞我诈,那样简单的活着,那样幸福的活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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