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早就告老还乡的大学士贺逢圣,认为自己的一张老脸应该值几两银子,所以也去晋见楚王,恳求楚王出饷。
让贺逢圣义愤填膺的是,楚王竟然拿出一张已经腐烂的椅子,据说是太祖皇帝赐下来的宝贝,还说家里半文钱都没有了。
碰到这种宁愿把钱财带进棺材,也不愿意拯救自己、自己的儿孙、家人的守财奴,贺逢圣大哭一场掉头回家安排自己的后事。
苗三冠看着手中的信函,脸上的表情非常奇怪,似乎又惊又怒、又喜又悲,但是对着李定国说出的话来却极为让人吃惊:
“定国,从主公那边增援过来的赤格射声营、婉莹和婉青的女兵营,现在到什么地方了?”
李定国拱手而立:“按照将军的命令,他们夜行晓宿赶往汉阳对面,只要发现张献忠有渡江作战的征兆,就对王府采取动作。”
摇摇头,苗三冠轻声说道:“情况有变,张献忠很可能水陆并进。为了以防万一,你率领中护军的骑兵营立即昼夜兼程赶往楚王城,让楚王朱华奎拿出银两招募流民组建城防军。”
“将军,斥候营传来的消息不是说楚王朱华奎不拿钱啊,我去了他肯定还是不拿钱。”李定国才不过十六岁,对于苗三冠的命令很是不解。
苗三冠微微一笑:“真要拿出钱来就麻烦了,他不拿钱就对了。他不拿钱的当天晚上,你让赤格的射声营化装成流民义军攻城,而且声势要大。”
“赤格的射声营和婉莹的女兵营进城以后,立即查封楚王的府库,谁也不准乱动。但是要把粮仓打开赈济灾民,他们今后就驻守武昌。”
“你的任务是有两个:首先是抓捕建议开城投降的人,同时把楚王和他的家人强制带走,就说是永胜王让他避难。”
“朱华奎这样的王爷,今后见一个杀一个,寸草不留。所以你要在半路上找一个秘密的地方,把所有人秘密处理掉,今后也不能让主公听到风声。”
“这件事情办好之后,立即赶往长沙抓捕湖广巡按刘熙祚、参政王扬基、推官傅上瑞,然后当众历数他们不战而逃的罪状,公开斩首。”
李定国这才明白苗三冠是什么意思,因此欢天喜地而去。
苗三冠随即草书一封命令:“来人,立即快马送到洞庭湖水师军营,命令沈惜月、姜腾蛟的水师立即出动,一旦发现张献忠的水师抵达汉阳江面,就赶到黄鹤楼下面把战船一线展开。”
“他们的目的不是要和对方开战,而是要阻止张献忠进攻武昌,同时把对方吓退。当然,如果张献忠一定要打,那就要下狠手,一开战就把对方彻底打退。”
两路人马都派出去了,苗三冠这才把自己的老婆张如莲、侯老六、平阳四猛叫过来,开始吩咐衡阳王城的防御问题。
“平阳四猛每个人负责一座城门,侯老六负责城头的大炮,张如莲居中协调。接下来这里就交给你们了,我明天就要带领中军大营赶往长沙城主持大局。”
“从目前的情况来看,未来的局势会越来越复杂。我们虽然采用疑兵之计逼退了李自成,这一次也应该能够打退张献忠,但是未来的情况可能更艰难,希望你们要引起重视。”
张如莲突然问了一个题外话:“相公,主公为什么把四大主力之一的射声营派过来呀,不是听说赤格刚娶了婉莹、萨胡尔刚娶了婉青吗?人家小两口都没有满月就派出来,主公是不是太过分了?”
“恰恰相反!”苗三冠摇摇头:“好多事情主公都放在心里,这一次同样如此。上一次女真鞑子能够突然打进山东,难保就没有下一次。”
“万练曾经说过,主公组建射声营就是专门要对付女真鞑子的。赤格他们突然过来,其实代表着主公的无声命令:今后只要听说女真鞑子打进内地,就是赤格他们出击的时候,不用等待命令,以免贻误战机。”
张如莲摆摆手:“我真搞不懂你们这些男人,什么话都不说明白,还让别人去猜谜。”
苗三冠呵呵一笑,随即很严肃地说道:“你们都要记住:主公是朱家子孙,但是因为历史的原因,对于主公来说,有的事只能做不能说,有的事只能说不能做。”
“就像上一次平定南方叛乱恢复朝廷秩序、打击西洋人收复国土,那就只能做不能说。对于国内流民义军、北方的女真鞑子,以前就只能说不能做。”
“这一次主公把赤格的射声营派出来,那就表示今后尽管去做,不用请示了。这是一个巨大的转变,说明主公对未来的局势忧心如焚,但又不好明说啊。”
张如莲的神情也凝重起来:“原来赤格的射声营突然过来,竟然包含了这么层含义,也不知道主公平时把这些事情压在心底,受了多少折磨呢。”
苗三冠可以说是熊储真正的师傅,从问月山庄开始,到后来的黑龙庙,再到九道山庄,苗三冠和熊储每天都要研究学问,所以熊储才会快速成长起来。
正因为如此,苗三冠对于熊储的一些细微之处领悟得很准确,出起来自然得心应手。
苗三冠得心应手了,肯定就有人遇到了麻烦,比如说张献忠,比如说楚王朱华奎,他们面临的麻烦就非同一般,直接涉及到自己的性命安全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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