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里铺,临风楼,只有一桌客人,大门都关闭了。
掌柜、账房、店小二全部滚蛋了,整个一楼大堂就剩下一桌丰盛的餐饭。
另外就是围坐在桌边的七个人。
熊储居中而坐,左手边是方千寻,右手边是黄妍莹。
黄妍莹下首是沈惜月,方千寻下首是严二娘。
对面坐着紫衣派的两位十六七岁的女弟子:透骨针莫丽娇,风流锦乔连英。
原来,沈惜月首先到畅烟阁把黄妍莹和方千寻叫出来,就是要他们和严二娘、莫丽娇、乔连英在四周警戒那块巨石。
后来返回去把熊储叫出来,就是沈惜月决定和他摊牌。
这一次过来给袁摩云拜寿,紫衣派就过来四个人,因为并不知道会有《盗世天书》这么一单子意外变故。
事发仓促,再想调集人马已经来不及。
作为一个门派的掌舵人,沈惜月有决断魄力,所以才有直接摊牌的举动,想给自己寻找三位强大的助力。
事情说开了,熊储纠结了。
被自己的美女师侄下达必杀令胡乱追杀一气,这算是熊储碰到的最大乌龙事件。
尤其是听到沈惜月要杀自己的理由,连熊储自己都觉得非常悲哀,也正是杀手的悲哀。
因为自己突然冒出来,而且没有任何根基,属于那种杀起来很简单,杀完之后没有后遗症的对象,所以才会被刺杀。
谁让你是人家的师叔,甚至还是师伯呢?被人追杀了一通,结果还不能生气,而且要赔笑脸。
熊储觉得心里很不平衡,甚至觉得很些头皮发麻的感觉。
严二娘,风流小寡妇,万福楼的老板娘。
十年女儿红,掺两斤水,联手杀敌,对坐饮酒。
师叔,美女师侄,春风一度,带血的床单,剩余的十年女儿红。
这些词汇突然出现在熊储脑海里,让他浑身都不自在,怎么都有些不舒服。
想起严二娘就浑身发热,熊储有些无可奈何:“难道我这辈子真的和君子无缘,只能当一个小人吗?是不是有些卑鄙无耻?”
和熊储的满腹心事不同,方千寻一看摊牌之后,自己立马晋升为师叔,那简直属于全世界最兴奋的人。
在霍连山身上没有享受到的待遇,今天终于如愿以偿。
可是接下来一看,年龄最小的莫丽娇、乔连英都比自己大几岁,方千寻顿时不平衡了,撅着小嘴巴都能挂油壶。
不管高兴也好,郁闷也罢。同门相认这是值得庆祝的事情,于是七个人快马加鞭,一路翻山越岭赶到了临风楼。
现在的武林中人,所有的注意力都在袁家寨,比较偏僻的临风楼这两天门可罗雀。
黄妍莹一锭五两官银扔出去,临风楼今晚关门歇业,整理内务。
当然,他们并不是真的要庆祝,而是有些要话说,而且属于别人不能听的内容。
熊储通报了自己这两天的发现,也解释了《盗世天书》可能隐藏的巨大阴谋,还有自己推演的结果。
“师叔——”
严二娘一开口,就被熊储打断了:“我叫你二娘也不好听,还是叫二姐吧。至于你,我还是喜欢听你叫我兄弟。唉——”
说到这里,熊储突然一拍桌子:“我师傅就没有教过我什么规矩,那就说没有规矩。什么乱七八糟的辈分,统统滚一边去。我们这几个人从今天开始,全都平辈论交,按年龄论大小!”
“不公平!”方千寻气鼓鼓的说道:“凭什么无论在哪里都是我最小啊?凭什么呀你们?”
“呃,兄弟,按照你的说法,《盗世天书》并不存在,纯粹是有人捣鼓出来骗人的对不对?”严二娘拍了拍方千寻的肩膀,接着自己的话头说道:“如此看来,我们最好就是旁观是不是?”
沈惜月摇摇头:“在过来的路上,我仔细想了一下最近发生的那些事情。刚才公子又把好多细节说了一遍,我觉得《盗世天书》的真假已经不重要了,最重要的就是背后到底隐藏着什么,我们应该采取什么立场。”
黄妍莹点点头:“我的观点是,接下来我们应该兵分两路,一明一暗。明面上的一路,还是惜月姐和严姐姐的紫衣派,毕竟你们有合法的身份。虽然不参与争夺话语权,但是作为一个小门派跟过去看看热闹,那才是比较符合实际情况。”
“暗地里的一路,那就是师兄了。他本来就是一个杀手身份,混在一大群人里面说不过去。至于我和师妹,可以见机行事,或者是跟随紫衣派行动,彼此之间有个照应。或者是化明为暗,作为一支伏兵。”
“这样很好,就按黄师妹所说的办。”熊储终于按住了沈惜月和严二娘蠢蠢欲动的心思,心里一块石头落地:“袁摩云说明天召开武林大会是不是?你们紫衣派率先表明立场不参与就是了,我和师妹在一旁看热闹就行。”
沈惜月耸耸肩:“有了三位在这里主持大局,我终于尝到了轻松的滋味,那就这么办吧。”
方千寻嘴巴快,有时候不着调,有时候又一针见血,直指核心,让人不知道她是真傻还是装傻:
“你大错特错!看我这个样子,难道也是能够主持大局的人吗?我最多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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