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她的男朋友为了一个陌生的女学生,和她吵架了。
护城河边,封华妆容精致的巴掌小脸被夜空的烟花照亮,夜风将她的双眼吹的发红。
那一刻,她仿佛不是无坚不摧的女强人,而是一个没了铠甲保护的小女孩,望着川流不息的河水,花朵般娇嫩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她再怎么强势,也不过是个女人。也会有恋爱中的女人会有的心理。
她实在无法接受跨年的这一天,自己的男朋友和另一个女人待在一起,而且,那人对他的心思表现的那么明显。
封华是个眼睛里容不下沙子的女人,对待爱情更是如此。
她掏出手机,水晶指甲在屏幕上点了点,找到白斐言的号码。
看着他自己拿她手机改的备注,“老公”,眼底没有任何的情绪波动,编辑了一条短信过去,“我们分手吧。”
......
A大给教授配置的公寓里,白斐言将跨年夜来不及送给封华的求婚戒指放在桌子上,脱下湿漉漉的外套,走进了浴室。
鸽子蛋大小的钻戒在头顶昏黄温暖的光线下散发着璀璨的光芒,美好的不似真实。
匆匆洗完澡,白斐言裹着一条浴巾,将头发随便擦了擦,掀开被子沉沉的睡了过去。
他不知道的是,护城河的河底,那部不慎掉落的手机屏幕亮了一下,又很快黑了下去,再也没了作用。
白斐言落了河,成功的感冒了。
一个人睡到了天昏地暗,从除夕晚上到第二天的晚上,又睡到了第三天的早上,整个人发烧到了39度,浑浑噩噩的抱着被子,脸烫的通红。
三节课未去,学生打电话打不通,又打电话给了金融教研室的老师,才找到了他。
白斐言打着十二分的精神,穿着教授服,勉强上了两节课后,买了一部新手机,第一个就是给封华打电话。
“你好,这里是MTG总部,我是封华。”
封华冰冷机械的声音宛如一台机器人,不带一丝感情。两人交往这么多年,他对她的冷淡和理智简直又爱又恨。
白斐言沉默了片刻,放缓了语气,主动认错,“封华,是我。还生气吗?”
“嘟嘟嘟——”电话被毫不留情的挂断。
等再打过去时,这个号码已经被拉到了黑名单。
白斐言不知自己已经“被分手”,被她无情的态度搞得又好气又无奈,哭笑不得。
他不敢继续耽搁,秉持着女朋友生气第一时间要哄的原则,换上西装,开车去了MTG总部找她。
一头短发的安止“啧啧”了大半天,靠在办公桌上,打量着他虚弱的面容,“几天不见,白总监怎么憔悴了这么多?不就是分个手吗,有什么大不了的?瞧你跟得了绝症似的。”
“分手?谁说我和她分手了?”白斐言一头雾水。
安止惊讶的看着他,“不会吧?你们如果没分手,怎么这么多天都没去找她?”
“她在哪?”
白斐言忽然察觉到一股极大的危机感,以封华的性格,很有可能单方面的离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