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陌生的环境让小宝有些不适应,他的小脸红扑扑的。
虽然是自家公司,但是这儿的员工全部都是生面孔,要是就这么把小宝放在这儿,还不如跟在自己身边放心。
略一思索,封华弯下身,伸手抱他。
“不要,我可以自己走。”小宝没有让她抱,而是主动勾着她的手指。
“好孩子。”
十位保镖跟在封华的身后,坐上车一路朝着华国驻中非大使馆驶去。
车上,封华心事重重。
如果没猜错的话,杨医生的女儿杨绵绵现在的护照被黑人扣下了,导致她无法回国。
任何一个女人嫁到非洲,都不会快乐到哪去。
她有百分之八十的可能去寻求过使馆的帮助。
......
喀麦隆北部热带草原,某村落。
空气中蒸腾着热浪,每呼吸一下,都像是在咽沙子。
在一处枯黄的草垛里,一位面色憔悴的女人衣衫褴褛的蹲在那儿,血迹斑驳的十指捧着一碗污浊的泥水。
已经有半个月了。
被黑人史瑞骗到这个野蛮穷苦的地方,已经有半个月了。
手中的泥水,是她唯一用来饱腹的东西。
杨绵绵注视着泥水中,自己的倒影,浑浊的眼睛干干的,连眼泪都流不出来。
她想逃。
逃过三次,一次被掌掴出了血,一次被打的鼻青脸肿,第三次被鞭子抽的皮开肉绽。
如果她知道这个鬼地方实行一夫多妻制,她死也不会同意嫁给他。
黑人史瑞比较善谈,满嘴跑火车,假话连篇,***超强,骗她说自己是部长的儿子,跟他回了非洲,才知道他家在农村,连住的地方都没有!
她要逃......逃离这个不是人住的地方......
她开始发疯的后悔,后悔没有听父亲的劝告。
她本是娇生惯养的富家千金,在这里,却连畜生都不如!
杨绵绵浑浊的眼睛动了动,将手中的那晚泥水放在地上,悄无声息的四下张望。
一间10平米左右的草垛,正中间挂下一只没有灯罩的15瓦灯泡,屋内昏暗。
一张旧木头双人床就是全部家当,床四角绑着4根歪七扭八的木棍,挑着蚊帐。
丈夫史瑞正躺在床上,嘴里哼着当地的歌谣。
曾经她就是被他开朗热情的歌声和舞蹈打动,现在想想,一切都变得无比讽刺。
可能是杨绵绵的视线让他察觉到了。史瑞起身,伸手要钱。
“三天前不是给你了吗?我身上一分钱都没有了。”杨绵绵有些发憷,缩了缩脖子。
黑人史瑞懒惰成性,不给钱就打。
这次也肯定要打她的。
果然,史瑞骂骂咧咧的抓起一旁的棍子,对她一阵猛烈的殴打,“钱呢!妈的!给我钱!”
“我没有!我要和你离婚!”杨绵绵扯着嗓子尖叫。
迎接她的是一顿更加猛烈的痛揍,史瑞狠狠的踹在她肚子上,俚语和脏话一起骂。
杨绵绵终于哭出了声,捂着自己的肚子,身上又添了新的血痕和淤青,惨不忍睹。
在非洲,女性是没有地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