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天蛛老人说道太后就笑了,不得不说那个老虔婆还真是命够硬的,先是秘法毁了身子吊着命,有事用芙蓉膏镇住痛,这样败坏下去竟然还活着?箫卿颜只能感叹一句祸害遗千年。
箫卿颜唇角微勾笑着说:“怎么了,这人生纵欢不会用作那芙蓉膏的代替品了吧,这人生纵欢可是毒药,那芙蓉膏充其量不过算作是消遣。这战王爷会让您这样对她的生母?”
天蛛老人的喉咙里发出了古怪的笑声,他的眼睛散发出了狂热:“郡主,您认为一个只只在战场拼杀的莽汉能对医术懂得多少?他只能看出太后的面色好转了,可看不出来太后的身体就是一块枯木。还有你可能不知道那太后现在的身体可是至宝,最好的实验素材……”
天蛛老人开始狂热地讲述了他的构思,还有使用不同剂量的人生纵欢后那太后的反应。在他的语气之中,这北梁太后可不是高高在上的天子之母,而是他手下的一只资质十分不错的小白鼠。
箫卿颜看着天蛛老人这般状态,脑子只冒出了一个词:疯子。可是偏偏天才和疯子是一体的,神医和魔鬼也是一体的。只能说这世间事当真是造化弄人。
箫卿颜听着天蛛老人接下来的实验,眉头微蹙,打断了天蛛老人的演说:“前辈,您这样做就不怕北梁的太医察觉么?”
人生纵欢的毒性表现的效果太过明显了,箫卿颜可不相信那些技艺精湛的太医不会察觉。太医院的太医可没有一个是庸手。
天蛛老人的眼中燃烧着狂热,听到箫卿颜这样说语气竟然充满了不屑:“说道太医院那群庸医,我何时惧怕过,不过是一些被功名利禄缚住了身子不敢动的废物。”
天蛛老人说的这一点箫卿颜是赞同的,这些太医的医术都不低。可是偏偏身处在深宫之中,什么都不敢动,什么也不敢做。一个小病也要说成是大病,用无数能够救人于一线之间的好药材,浪费在后宫女人的争宠之上。可是一个大病呢?违着医德也要说成是小病,最后活生生地拖死了。就是在这样的情景下,皇宫之中治好的人没多少,活活治死的人倒是有很多了。
在这一点上被人鄙夷的天蛛老人反而做得极好。他虽然人称鬼医,但是到了真正要救治病人的时候还是不含糊的,箫卿颜抿了一口茶:“那晚辈还真就要恭喜前辈,找到这么一具价值不菲的实验体了。只是可惜了太后,谁叫那些太医就算探出脉来也说不出来。”
天蛛老人见箫卿颜这般赞同他的观点也笑了:“多谢郡主理解,不过郡主既然想要毒药,不若老夫给郡主一瓶新研制的毒药如何?”
箫卿颜笑着答应了,郝叔送走了天蛛老人后回来与箫卿颜说:“郡主还是离那个疯子远一点吧,我还真怕他将主意打在您的头上了。”天蛛老人这个疯子郝叔一向是不待见的,当他知道这个疯子竟然将主意都打到了北梁太后的身上的时候,心脏都差点调到嗓子眼了。
“他是疯子可不是傻子啊。”箫卿颜将天蛛老人送与她的骨瓷瓶子放在自己的药匣子之中,“他太清楚什么人能得罪什么人不该得罪了。”太后已经是让池君煜池君墨两兄弟都放弃的存在,天蛛老人自然是敢动手的,如果太后还是曾经高高在上的太后,天蛛老人断不敢这般。
郝叔听到箫卿颜这般说也知道自家主子一向是有她的成算,便不再多言。箫卿颜将匣子盖上然后站起身来对郝叔说:“郝叔,北梁这场戏我们要做到的就是尽可能的做一个旁观者,或者是一个捕雀人,这留在心脏处的一点点善心,还是留着对自己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