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姊,我自有我的打算,你莫要忘了我可不是当年那个只会朝着你耍小脾气的孩子了。”箫卿羽早与池君尘做了协定,各过各的,本来就是因为一次意外绑在一起的夫妻没有什么感情,不过友情还是在的。两个人就这样过一辈子也算是不错了,世间女子在嫁人之后幸福一生是少之又少,谁知道她和离之后再嫁又是什么光景?不若维持一个虚假的婚姻,各过各的反倒是轻松自在。
箫卿颜看着箫卿羽这样也知道这丫头心中有成算的便不再多说话她从怀中掏出一块玉佩说:“蛊圣教是重地,现任不可入,这一张玉符你交到一个地方就能让玉蟾带着逍儿逸儿他们见你一次,不过次数不多,只能是一月一次。”
箫卿颜能为箫卿羽做的就只有这些了。她最初并没有想到箫卿羽会随着池君尘到东晋去,一直以来都为造成她们母子生离而自责,如今倒好可以安心了。
箫卿羽拿着那玉佩笑了:“阿姊,谢谢,你总是替我想的这般周到,我都不知道如何感谢你呢。”箫卿羽说的是实话,她不敢想如果当初自己没有抱住箫卿颜的大腿会如何?或许她早就是一具骸骨了吧。
箫卿颜摇摇头,一开始她对这个小女孩并不看好,太娇纵,太任性了。可是当年如果不是她故作嚣张跋扈的样子给自己饭食吃,说不得自己早就饿死了,如今她不过是还一份恩情罢了。箫卿颜笑着揉了揉箫卿羽的脑袋:“还说长大了,还不是一个小丫头。”
箫卿羽听着箫卿颜宠溺的语气薨了眼眶然后怯生生地问:“阿姊,到了东晋我能去见我娘么?”
箫卿颜点了点头:“自然是可以,她又不在蛊圣教,顺带你还可以多见见你的几个小侄子,你母亲为那几个小淘气包总是伤神呢。”
含饴弄孙是老妇人最希望的事情,如今张曼萍倒是如愿了。箫卿颜看着箫卿羽摇了摇头,她一直认为箫卿羽才是运道最好的人,不然怎么能次次都能逢凶化吉呢。
箫卿羽腻歪着箫卿颜说了一会儿话就走了,她却没有想到才刚一出门就遇到了她最不想要见到的人——池君墨。
箫卿羽原本高兴的脸看着池君墨一下子就沉了下来,原本欢欣的语气一下子变得尖酸刻薄:“没有想到战王爷还在这儿来这不走呢。端华郡主是东晋郡主,国情不同却不意味着不在乎男女大防。王爷怎么就这般厚脸皮呢?”
池君墨没有接腔反而问了一句:“你和池君尘要去东晋?”池君墨其实在与箫卿颜下棋的那一天就已经得到了这个消息,可是他没有想到定下的行程有这么快,好似这两人早就准备好了一样。
箫卿羽看着池君墨冷嗤了一声:“去又怎样,不去又怎样,与王爷你没有任何关系吧?”箫卿羽最不想打交道的就是这个池君墨,自家阿姊都被逼着跳崖逃脱了还不放过,还做出一副痴情断肠人的模样也不知道是骗自己还是骗那虚无缥缈的鬼魂。
池君墨看着箫卿羽那一张冷脸没有丝毫的意外,这么多年了,箫卿羽何时给他好脸色过。池君墨不在意地笑了笑:“不知你何时走,我去送你一程如何?”
“多谢战王爷抬爱,妾身不过是小小庶民受不起战王爷这大恩大德。”箫卿羽明白这送可不是简单地送,说不得就是池君墨派出心腹一路跟随至东晋。她听箫卿颜说过池君墨曾经派人埋伏在了东晋找她的消息,这护送的人说不得就是拿她做一个钩子看看能不能勾出他魂牵梦萦的箫卿颜来。可笑那池君墨糊涂,他心心念念的人就天天在他的面前晃悠却认不出来,真是可悲又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