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宫还是如往常一样热闹,一众嫔妃都在讨论今儿的红灯挂在谁的宫殿上了。身为皇后的箫卿颜反倒是守着小婴儿静静地写着字。只不过今夜注定是不眠之夜的。箫卿颜看着那忽明忽暗的烛光,终于咳嗽了一声她唤来了乐女官将池安澜抱到暖阁之中休息,然后她将笔放了下来:“战王爷这梁上君子的毛病怎么还改不了呢?”
“你没有被废武功?”池君墨皱了皱眉头,“箫卿颜,你当真是好算计。”
“你是想说我没有被废武功一事还似乎想说我当初逃脱一事呢?”箫卿颜扶了扶头上的发簪笑着问。
“自然是都有的,我不知道你说的话什么时候是真的,什么时候是假的。”池君墨看着箫卿颜慢慢地走进了,眼神之中充满了悲痛,“还是说你箫卿颜从来没有对我说过一句真话?”
箫卿颜听到池君墨这样说笑了,仔细一想自己还真的没对池君墨说过几句真话,假话倒是真的连篇了。可是箫卿颜可并不感到愧疚,眼前这个男人欠她良多,就算是她将他给折磨死了她都不会心软半分,更不要说如今这副憔悴的模样了。没错是她用了一封信将他诈了来,可是那又如何呢?要不拖延点时间,自己的计划可就要泡汤了,京都不能那么快陷落至少现在不能。
箫卿颜轻轻一笑:“没错,我从未对王爷说过一句真话,毕竟我还想活着就不能对你说一句真话不是么?”
池君墨听到这话沉默下来,眼中弥漫着悲伤,他看着眼前这个女人。红衣凤袍,凤簪在白发上熠熠生辉,这女人在她不知道的时候已经耀眼如此了,可池君墨记得最清楚的一幕就是那一年凤冠霞帔,他揭开红盖头那一幕,她笑得很甜,眼中是闪着光的。池君墨开口了:“你依旧恨我,为何还要我救你?”
“因为我不想在这皇宫呆着了,如果你胜了我就有法子逃了,如果他赢了我可不知道会有什么下场了。”箫卿颜站起身来走到了池君墨的跟前,“不知道王爷愿不愿意呢,我用龙椅换我的自由。”
池君墨低头看着箫卿颜不知如何说,三年前她还是那样娇小的女人,钻进人群之中就看不见了,就连要看箫彧也要点着脚。现在她稍稍抬起头来竟然能与他平视了。这个女人变化太大了,让他不敢认了。不过有一点她是没有改变的,那就是所黄,对他从来都没有一句真话。
不过箫卿颜的话说的当真是刺耳,用北梁的龙椅换她的自由,这话说的当真是轻巧,好似北梁就由她说了算一样。池君墨嘴角慢慢勾起了一丝讽刺的笑意:“是么,什么时候我北梁的国事需要您高高在上的端华郡主做主了?”
箫卿颜没有说话,她转过身从那书案上拿起了一个小匣子,只见她那一双白玉似的手拿出了一团明黄色的布,烛光下那明黄色布被箫卿颜那一双手衬得明亮鲜艳。池君墨有一些疑惑,箫卿颜则走上前往他的手上一塞。池君墨打开一看,那熟悉的字迹让他呼吸一滞:“这是...”
“你自己明白就好了,有了这一个东西,你就是名正言顺的君王而不是弑君夺位的叛徒。”箫卿颜的声音在池君墨的耳边慢慢诱惑着,“战王爷,您看呢?”
池君墨看着这圣旨,终于想起了池风琏那让人捉摸不透的笑容。响起了那一句古怪的问话。原来父皇早就做好了打算,可是为何最后是大哥矫诏登基,母后也执意认定是池君尘得了便宜?池君墨抓着那一团圣旨,字迹是真的,玉玺是真的又如何,箫卿颜说假话说多了,他怎么会相信,说不得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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