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卿颜接到那消息吃惊地站起身来:“阿姊竟然做出这等决定?”箫卿颜又仔细看了这封信,不得不佩服赫连姒。这个女人总是知道从哪儿下刀是最狠的。如今连焱被他弟弟的死亡弄得方寸大乱,一心只想着操练兵马待到春暖雪融之时联合胡族攻打北梁。只要南楚一出兵北梁,东晋即刻挥兵下渭河攻打南楚,谁都知道东晋的水军薄弱根本不会有这样的准备。
箫卿颜又想起了当初大哥教导二皇子背诵的古文:园中有树,其上有蝉,蝉高居悲鸣饮露,不知螳螂在其后也!螳螂委身曲附,欲取蝉而不顾知黄雀在其傍也!黄雀延颈欲啄螳螂而不知弹丸在其下也!此三者皆务欲得其前利而不顾其后之有患也。箫卿颜早就料到会有今日的局面,只不过她本以为东晋做的可能是那一只黄雀却没有想到东晋做的竟然是背后的猎手。
箫卿颜自嘲一笑,像赫连姒那样聪明的女人怎么可能会让自己成为那一只黄雀,就是不知道这螳螂究竟是胡族还是北梁了。箫卿颜细细思索之后,极尽详细地阐述着北梁如今的情况,箫卿颜在千金张上这样写着:“北梁内忧外患,望陛下速做决定。”箫卿颜写好之后,就卷了起来。
千金张永远是这样小小的,那金黄色的信蛊乖巧地张开了翅膀等到箫卿颜将那小卷筒固定好后它才扑扇起了翅膀有一些晃悠地飞走了。箫卿颜看着那小小的蛊虫,心中竟然冒出了一丝担忧。真是可笑,她对这些小家伙竟然比人还有感情也不知道她是真的无情还是对人无感了。
“咿呀咿呀...”小婴儿的叫唤声唤醒了正在看着外头的箫卿颜。箫卿颜看着穿成年画娃娃模样的小家伙笑了:“将她抱出来做什么?也不怕着了凉?”箫卿颜这样说着便将窗户闭上了,她伸手将那小红包子抱在了怀中,池安澜似乎很高兴,一直咿呀咿呀地叫唤声。
箫卿颜看着这样的孩子心头一软,她轻点了一下孩子的下巴,孩子就冲着她露出了无牙的笑容。乐女官看着温柔的箫卿颜不知为何升起了一种这个女人合该如此的错觉,乐女官对这个想法嗤之以鼻,她走上前来笑着说:“郡主,您该喝甜汤了。”
箫卿颜听到这话她便抬起头来看了一眼更漏笑了:“没有想到都到这时辰了,怎么今日就是甜汤,乐女官是不是有一些偷懒了。”
乐女官听到这话笑了:“郡主莫要折腾人了,为了满足您的刁胃口,御厨都已经换了三个了,现在也就甜汤能合您的口味。如果有什么创新的话,厨子又要辞了。”
箫卿颜听到这话也笑了:“这可没法子,谁叫那些出自不干掌勺的正事偏偏要去做其他的副职呢?”
乐女官听到之后只能苦笑,池君煜的手段实在是太上不得台面了。竟然将乾字卫的人打入凤仪殿的小厨房之中,也不看看他们这些老人见过多少乾字卫的手段。乐女官摇了摇头便给箫卿颜端上一碗热气腾腾的甜汤。池安澜这个小家伙看着那冒着热气香喷喷的东西很好奇,张着手想要够。箫卿颜见状连忙将孩子放在一边,小家伙又不能爬,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养母将那甜汤给喝了下去,池安澜只觉得委屈瘪了一下嘴巴立马开始哭了。
乐女官看了一眼大哭不止的池安澜连忙唤来侍女端来一碗蜂蜜,可是那原本百试百灵的蜂蜜不知为何失了效用。乐女官无论怎么哄,她都不愿意去舔一舔只是一味地哭闹。乐女官看了一眼没什么表情的箫卿颜有一些发怵,这到底不是亲生孩子而且还是仇人的孩子。虽说箫卿颜素日对池安澜不错可是她也拿捏不准箫卿颜的态度,这孩子很少有哭闹成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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