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墨,主子何苦受这等罪,这要地龙没地龙的。就连火盆也是不顶用的。”
箫卿颜听到这话笑了:“你别发牢骚了,现在外头的人都穿上春衫了,就你家主子我还披着狐裘抱着火盆呢。”箫卿颜这样说着又紧了紧身上的狐裘,她的体制注定了她得忍着这寒冷了,人要活着,自己这点罪还似乎受得起的。
“可是还是生气,当初要不是...”如画说到这话眼珠子就在眼眶中打着转了,当初要不是池君墨下了狠手何至于此?说什么换宋玉烟的恩情,有本事他自己弄自己的心脏去啊,何必追着一个无辜的人不放。
箫卿颜笑了:“怎么说着说着就哭了...”箫卿颜这样说,伸手去擦如画的脸,这时正巧一滴滚烫的泪砸在了她的手背上。箫卿颜看着哭花了脸的如画忍不住叹气了:“你这丫头啊,本以为三年青灯古佛够让你成熟了,如今看你是越长越回去了,说不得绿翘都要笑你。”现在的如画还真是和那个三年前那个天真活泼的绿翘一个德行,都是见不得自己受委屈。其实当初这个丫头想要背叛池君墨通风报信她就知道这丫头是有主见的,可惜了,当初她们是敌对的。
如画哽着嗓子:“绿翘,绿翘有什么资格笑我,那家伙连百年人参和千年人参的区别都分不清....”箫卿颜听到这孩子气的话笑了,自己这是怎么了,这些丫头怎么一个比一个幼稚了。箫卿颜笑着点了点头:“是是是,我的贴身丫头中就绿翘最笨了,她可没资格笑你。”这话一说出来,如画的面上才好了一些。
姜汤还是起了一些作用的,至少让箫卿颜的身子暖和了一些,可是也只是暖和了一些。若是求快的,还是喝醉最有效了,只不过她的肠胃虚弱,姜汤就已经是极限了。等到这件事情一结束,大局也就定下来了。箫卿颜这样想着,闭目往身后一躺:“你也别老对池君墨摆脸色,好歹他也是你前主子,多给点面子吧。”
“前主子?”如画瘪着嘴生气了,“虽然话是这样说,可是我做牛做马给他当十几年的奴才,这教养之恩怎么也算还了吧。”
箫卿颜听到这话实在是无奈了,她拍了拍如画的脑袋,她也知道如画的委屈。如画和那几个丫鬟不一样,这念棋和弄书都是池君兮在西北那边捡来的孤儿对池君墨自然忠心耿耿,这抚琴是乐女官安插在池君墨身边的钉子,而如画却是管家从人牙子手里买来的。如画本是官家小姐出身,家道中落才被卖出去的,就算不跟着池君墨也会跟着其他世家小姐,只不过命运就与现在大不相同了。
箫卿颜笑着说:“我知道你不服气,可是你有现在的地位和自由确实是他的缘故不是么?我可以对他发脾气,那是他该的,可是你不能啊。”
如画撅着嘴点了点头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转移了话题:“主子等到死轻易结束,我们该怎么办呢?”
如画的问题问到了关键,箫卿颜和赫连鑫这两人是真的要将这北梁最后一丝血给吸干净了。若是北梁初立国,天下刚稳,贫穷也不算什么,因为人们还怀有着希望。可是现在的情况却不相同,盐,铁,矿,在她与赫连鑫的欺诈下尽数落入了东晋之手,池君墨想要发展简直就是难上加难了。更莫要说池君墨还是弑君夺位,名声不好的家伙了。再加上东晋与北梁之间的贸易,谁会不向往更好的环境,人都是朝着更好的地方涌去的不是么?
箫卿颜这样想着笑了:“怎么办,看着这北梁如何落败吧,看看我那精明强悍的雄主姐姐如何不战而屈人之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