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国公不可能那么高兴。
兴国公满脸笑容,瘪都瘪不住,他道,“孙公公禀告完,施大人不敢答复,孙公公就有些生气了,说是皇上密旨,不得违逆,施大人对他挤眉弄眼,孙公公还以为他眼睛出了问题,还说如果太医院的太医治不好,他可以帮着求求大皇子妃……”
施大人当时都急出来满头大汗了,偏偏孙公公只逼他答应,没看懂他使得眼色。
反倒是兴国公从屏风后一边咳嗽一边走出来。
当时孙公公瞧见他,一双眼睛瞪的有铜铃那么大,就见活见了鬼一般。
就连声音都有些打颤了,“兴,兴国公,你怎么在这里?”
兴国公撇了他,冷不丁一笑道,“逆孙和东王府琳琅郡主退了亲,总要娶媳妇,国公府替他物色了个姑娘,我来找施大人测算八字是否相合,倒是没想到皇上对宸王府观景楼被烧如此关心。”
孙公公脸色刷白,眼神闪乱,有些不知所措。
兴国公迈步要走,孙公公还拦下他,试图说服他,甚至贿赂他,让他别把这事透露给太后知道,他担心太后和皇上关系会闹僵。
可是兴国公是什么人,会是孙公公两句软话就说服的通的吗?
他袖子一甩,就出了钦天监,来永宁宫了,把这个天大的好消息告诉太后。
这是皇上的把柄啊,连皇上都让钦天监作假了,那他们让钦天监作假,皇上还有什么立场责怪他们?
他们甚至能以此为把柄要挟皇上收回将湖州作为大皇子封地的圣旨,之前苦求而不得的事,这会儿倒是迎刃而解了,实在是可喜可贺。
兴国公很高兴,孙公公也很高兴。
但是他没有表露出来,而是冷眼望着施大人,一脸这事要是闹大,太后找皇上麻烦,皇上生我的气,有你施大人好果子吃!
施大人吓得跪倒在地,连连认错道,“孙公公息怒,兴国公在屋子里的事,我已经提醒您了,只是您没在意,我也不好明说……”
孙公公气很大,“兴国公和施大人再商议什么事呢,我来宣读皇上圣旨,竟然躲起来,是不是再商议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施大人连忙摇头,“没有,绝对没有!”
孙公公轻哼一声,他不是那么好糊弄的。
施大人只好道,“兴国公确实是来给兴国公府大少爷和议亲姑娘测算八字的,而且那议亲姑娘还是宁王府宁欣郡主,当然了,宸王府今儿乔迁,观景楼却失火了,兴国公也很担心,他询问我是不是大皇子和宸王府八字相冲,只是话还没有说完,您就来了……”
孙公公凝眸望着施大人,看的施大人额头上冷汗直冒,就像是在烈日下暴晒了几个时辰一般。
施大人颤抖着声音求孙公公帮他在皇上面前说两句好话,怎么也别让皇上认为他和兴国公是一伙的……
孙公公扶他起来,施大人还有些受宠若惊,道,“是我大意了,没料到兴国公在屋子里,现在事已至此,兴国公肯定会告诉太后,太后肯定会和皇上闹起来,他们吵起来,不只是你,我也要遭殃,现在只能想办法补救了,施大人也知道,皇上是慧净大师的俗家弟子,在测算占卜方面,皇上也略懂一二,湖州是风水宝地,历年来都是风调雨顺,皇上心疼儿子,才将湖州作为他的封地,让他去湖州避祸,如今瞧来,湖州是绝不可能再作为大皇子的封地了,观景楼被烧在皇宫西南方向,那大皇子的封地最好在东北方向,那里最好的封地是献老王爷的,他的封地没人敢打主意,尽量安排近一些,便于大皇子回京,这么点小事,施大人不会为难吧?”
施大人连连点头,“不为难,一点都不为难。”
孙公公听他答应了,这才面露苦色,他不敢回御书房了,他一不留神,让皇上的密旨被兴国公知道了,办事不利啊。
施大人好说歹说,劝孙公公走。
孙公公硬着头皮回了御书房。
如他所料,兴国公把皇上让施大人作假的事禀告太后了,太后一气之下,就来御书房找皇上质问了。
孙公公宣读密旨,被兴国公逮了个正着,皇上恼孙公公恼的牙根痒痒,却无可辩驳。
太后倒也没有揪着此事不放,毕竟这事闹大了,皇上脸面上不好看,有辱皇家威严。
但是这事不可能就这样算了,太后道,“皇上收回把湖州作为大皇子封地的圣旨,这事哀家可以不追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