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
并非是广为人知的名字,倒不如将其称之为一个人对于自己的称呼更为确切一些。
过去作为暗杀组织的成员,拥有着花费了两千万日元培养出来的暗杀技术。
整整二十年,一直被囚困于仅有白色墙壁的世界之中,为的仅仅是仅有一次出手的机会。
而作为‘葛木宗一郎’这个名字,其所需要做的,便是作为暗杀命令而存在的人偶,在执行过任务后便会被指示自杀的存在。
不过自从那次暗杀之后,他并没有执行自杀的这个命令,而是依靠着为了执行任务而获得的教师身份活了下去。
静静的将手中的饭菜放到桌子上,葛木宗一郎示意了一下跪坐在桌子旁的女性。
没有说话,不过或许是其性格本就如此吧。
这是在柳洞寺外捡到的一个女人,穿着斗篷的情况下,完全无法看到对方的面目。
不过没有关系,对方没有丝毫的敌意,除了警戒之外,无法感觉到其他的感情。
单单是救人的话,也没关系。
自从上次杀人后,一直在寻找着赎罪的方法,而与恶对立的,便是善。
也因此,需要做的便是将自己的恶化作善,去帮助他人。
“……你……可以帮我一个忙么?”
也许之前一直在观察吧……良久,她开口了……
………………
…………
……
穗群原学园的天台之上。
“果然是……从者!”
望着前方那淡蓝色的身影,远坂凛本能的感受到了背部开始渗出了汗水。
“知道我是从者的这位女士,把你当做敌人。也没问题吧?”
轻薄而又冷淡的语气。配合上那野兽般的眼神。有了一种让人窒息的恐怖之感。
这就是从者么?
不知道该如何行动,但是理性一直在告诫着躯体,绝对不能轻举妄动,绝对不能与眼前之人战斗。
“不错呢,虽然看上去什么都不懂,不过却抓住了重点呢。”
残忍地笑容浮现在了对方身边,而在一瞬间——!
长达两尺的,红色的凶器出现在了对方手中。
来不及思考。身体在脑袋作出答复之前就已经行动了起来。
完全没有计算过是否可以发动魔术来保证生命,就那么拼尽全力的撞向了为了防止客人从天台跌落下去的铁丝网。
“跑的蛮快的么。”
一瞬间,擦肩而过的旋风,带起了飘飞的黑发。
在前一瞬间刚刚作出的反应,在下一瞬间……对方就已经挡在了退路之上。
连带着铁丝网和空间……全部被那一招切裂……
“es-ist-gros,es-ist-klein…………!!”
不可能施展魔术打开其他部位的铁丝网逃开,所以……
反应很迅速的,将身体变得轻量化,紧接着,便如同羽毛一般。跳了起来……
“凛。”
温柔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就算是面对那种程度的强敌。也能如此淡然么?
“我明白了,交给你了。”
飞过铁丝网,就那么从楼顶落下。
风压和重力压迫着身体,但是内心却更为焦急。
距离地面还有十五公尺,如果继续这么下去的话,一定会被那家伙追上。
“vox-gott-es-atlas────!”
这样的话……将重力调整回来,加快了落地速度……
那么,此刻唯有信任自己的servent,能够在落地前接住自己了。
紧接着,腰部似乎被人用手环绕了起来。
一瞬间,落地的冲击被acher所抵消。
那么……接下来所需要寻找的,应该是适合archer发挥的地点。
那么……空旷的地方……
最近的位置……学校的校庭!
一百公尺仅仅耗费了7秒的时间,那是常人肉眼只能捕捉到残影的速度。
只是那种程度的速度……
“看起来跑的蛮快的么?这么快就结束掉你,还真是有点可惜。”
是了……对于从者来说,毫无意义。
“archer!”
立刻退后,紧接着,则是在退后的同时,实体化的archer。
“很好,就是这样,我不讨厌明白规则的家伙。”
挥舞着手中那把如血般赤红的长枪,对方将视线放在了archer那娇小的身躯上。
“枪兵……么?”
从那把武器上,大概能够判定对方的职介。
“不错,那么你的从者……有些狂妄呢,连武器都不想暴露出来么?”
看着赤手空拳站立着的鹿目园香,lancer握住长枪的手微微的紧了紧。
“呐,战斗开始之前,可以告诉我,若是得到了圣杯,你想要做的事情么?”
小小的女孩,用无比温柔的语气问着,仿若与这样的战斗格格不入。
“哦?完全是不懂事的孩子么?”
看上去有些失去了兴趣,不过作为从者,依然需要进行对战。
………………
…………
……
身穿着死掉的魔术师的灰色风衣,灰发的女孩摇动着小小的脚丫坐在公园长椅上晒着太阳。
遥远的姐姐大人的不科学的粉色樱花随着风拂去灰色长发。动人的容貌不由地令一旁路过的路人如痴如醉。
但终究还是不敢上前,因为那把立在旁边的剑柄。淡青色的纹络伴着灰的底色,透着一股剑意,使得哪怕是普通人也能察觉到发自心底的恐惧。
不过还是有人敢于尝试的,移居日本多年的古兰老头子,自从自己那假冒的孙子离开冬木后,还是根骨强健地生活了十年。
这十年普普通通的过着平凡人的生活,偶尔自己的小孙子韦伯也会从伦敦回来看望自己,只是当初的那个大汉没有一同前来,这让古兰老人有些可惜。
不过也没什么大碍,因为眼前的这个可爱的小女孩让古兰总觉得需要帮助她。即使骨子里透着寒意,但古兰还是努力地走上前去,问这个独自坐在公园里的女孩是否需要帮助。
努力活动着生寒的脸颊,古兰和蔼的打了个招呼。
“小丫头是迷路了吗?”
“……不是,是在等人。”
“是家人或者朋友吧……看你等了这么久,一定是很重要的人吧!”
“嗯。”微微地点了点头,女孩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表情,那是不应属于这个年纪的寂寞和悲伤。悲伤到就算是古兰也不由地鼻头一酸,想去就此了结残生。
但终究还是醒了,因为那个他正在问好的小女孩正努力地举起双手,为他擦去眼泪。
“啊哈,抱歉了。”胡乱地摸了摸脸,古兰从身边的织布袋拿出一份三明治递给了女孩。然后转身离开,因为他知道的,这个女孩和自己的那个孙子一样。只需要给他们支持就够了。
如同帅气老男人一样挥了挥手。后面传来的小小声音让他展开了笑颜。
“迦梵……我的名字是迦梵!”
吃完三明治,迦梵就这样静静地坐着,直到晌午。路人不知为何,越来越少。
出招,收招……不知何时,身边已然多了一具使魔的尸体。
歪了歪脑袋,可爱的打了个响鼻。将剑刃不知缩在何处的剑柄收入风衣后。迦梵缓缓地离开了这里。
刚刚终究只是察觉到什么后的自然反应。
对于这样是否会使圣杯战争被普通人发现什么的,沉浸在过去的迦梵是不会理睬的。如果有人敢于干涉。那么,杀了就行了。
已经杀了三亿人和自己的最后的亲人的杀人魔,是不会在意身边是否又死了几个人的。
堕落的圣子不会再伸出拯救的双手,她只会将人拉入深渊。
沉浸在过去啊,沉沦在回忆里。
那里有足够温暖的家,那里有会接纳沾满鲜血的她的家人。
即使那里是空幻,是虚假。敢破坏这个梦的人,决不宽恕。(未完待续请搜索飄天文學,小说更好更新更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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