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金银司。
梁山贼在莱州东北设立了一金银司,发战俘上万人,和本地人数千,发掘金银。
据说还新引入了风车、水力之物,竖之大高炉,使钢铁出产之丰厚更胜往昔。为梁山逆军远远不断的提供着精铁炼钢。
宋江反戈一击,纵然不能真的捣毁利国监,不能伤到梁山泊筋骨,也会吓的杨志一跳,叫他提兵回转,则扬州处压力必大减也。如是宋江也立下一大功也。
“如此功勋尽在他一念之间。”吕益柔目光切重的看着燕顺。后者自然晓得意思,忙低头道:“小人明白,小人明白。必叫公明哥哥为大人解忧。”
“你去告知宋公明,如他愿意重归朝廷,本官保他一州防御使之职。”吕益柔很高兴,如此给的官职也大方。这一州防御使的职位不可谓不高也。算是小军区boss了。
吕益柔再道:“今朝廷大军南北征讨捷报频传,不日就能剪除王庆、田虎二贼。届时大军汇合一处,插入江南,则方腊休矣。如此天下只剩下梁山贼寇一伙,还能翻转乾坤不成?”
“你能不忘旧义,于此刻举荐宋江,宋江所处之位又关系重大,教本官不能不受,此皆天意。宋公明此刻弃暗投明实属上佳之选,最是及时。叫他切莫自误。”
吕益柔是一个能臣,一番话由远及近,由深到浅,说的让燕顺深深信服,也很是明了。
这天下终究是大宋的天下。宋江你还不趁着现今的大好时机洗白自己,上得岸来,更待何时?难不成要跟着梁山贼一条道走到黑吗?
现今,淮南东西两路皆重视于你。
你现在的位置/地位很重要。重回朝廷的怀抱,与淮南两路来说,便是合则两利的大好事情。可以叫他们度过难关。如此于国有大功也。但你也别自持其重,错过佳机,便时不再来。不要自己耽搁了自己的前程啊。
至于这段话语中最后的意思,吕益柔表现出自己的强势来。许是惯性而为吧,也可能是他内心中对宋江的深深蔑视。区区一县吏之辈,如何能入他堂堂进士出身的朝廷地方大员之眼?宋江便是要招抚,也只能以他为主。两者的主从地位不可乱。
锦毛虎则不觉得有甚不对。
在大宋,文官对武官,官府对草寇,可不就是如此么?
吕益柔最后的话语是严厉了点,前遭可也把话说的明白,招抚宋江意义重大。宋江投降,那是一举多得的好事情。
“燕顺做个大,敢在相公面前做保,公明哥哥必是暂居贼处,专待朝廷招安,尽忠竭力报国,非敢贪财好杀,行不仁不义之事。其军南下多日,相公何曾听说过他残杀文武士绅的?今得相公怜此真情,定赤心报国,竭力施功以报。”
吕益柔听得这话亦是欢喜。
“如此甚好。朝廷自有法度,岂会慢待忠臣。”
如此这般吕益柔心头仿佛去掉了一块大石,挥手叫燕顺退下,自己提笔奏疏,上禀洛阳去了。
锦毛虎也是激情满怀,想到宋江再归朝廷,直若是寻到了组织一样。回返住处后便收拾行装,持着吕益柔命牌与上封告了个假,从军伍里挑拣出十几强健军汉,置买了锦绸美酒,换做行商的装束,满心欢喜的出了扬州城,径投濠州去了。
如此在陆谦丝毫没有察觉的情况下,一只幺蛾子便生出来了。而那宋公明又作何选择,这且是后话不提。
只说此时的东京城内,一片人嘶马鸣。梁山军都还未杀到城下,东京留守司便先运作了起来。
身处某酒楼的张三,此刻正举着千里镜在楼顶打望着这东京城。
真是大变了个模样,昔日漂亮繁华的东京城如今变得丑陋许多,大街小巷都起了一处处街垒,各里坊早就消失的坊墙被重新垒砌,至少也发掘了沟壑。夜晚时候还组织青壮巡哨,无有令牌者,一律缉捕。
外城东南,东水门【汴河流入口】处的粮仓皆被刘韐使人搬空。
各里坊的青壮还要接受操练,由济州城下逃回的那些个府州军来做教官。如今喊杀声震天响亮。这些“丑陋”是为这座文华壮丽的城市增添了一抹百多年中早流失干净的血勇之气色。
可惜啊,“这刘韐天大本事也无济于事。东京城内的百姓青壮早就被这儿的繁华酥软了骨头,岂能为战?”
在他的眼中,这东京城内的青壮子弟那就是扶不上墙的烂泥。与梁山军比,白云黑土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