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各地军营衙门之中。期初还无人以为然,待到天寒地冻,其中之妙叫人难舍难离。
而宫殿之中,火地取暖的技术却是早千年就已经有了。先用砖石砌好循环的烟道,再用烧火所产生的热气来烘暖地面,如此热气由下向上徐徐上升,产生热循环,使室内温度上升,以达御寒之目的。
郦道元的《水经注·鲍丘水》中记载了这一技术:基内疏通,枝经脉散,基侧室外,四出爨火,炎势内流,一堂尽温。
陆谦进去,就见宗泽、闻焕章、许贯忠等人都,且脸色都不是很好,见了陆谦,起身行礼道:“见过大王。”
“各地难民可有汇总?”陆谦坐到自己的位置上,问着。
宗泽一躬身说着:“启禀大王,汇总已完,数额之巨叫臣等心惊。天灾人祸,民无隔夜之粮,可奈赵宋抢粮拉丁,无仁无义,天下苍生哀苦,启请大王仁慈。”
陆谦就有些脸色不好,他从没想过赵宋的手段会如此卑劣,现下不仅仅是敞开关口,叫流民难民涌入齐鲁,更是主动散布谣言,兼用武力驱赶。那些难民糊口之食都没,一听闻齐鲁开仓放粮,粥场遍地,一个个早就心动了。赵宋朝廷再拉丁收粮,负之武力压迫,那推动来的流民数额叫陆谦想来就觉头疼。
“大王,此番流民之众,远胜当年水泊时。救之虽耗费巨大,但若能活百万苍生性命,亦功莫大焉。此善果天下苍生俱可见之,大王之仁,赵宋之恶,众目睽睽,无可分辨。日后大王席卷江山万里,亦是兴仁义之兵,诛暴宋,吊民伐罪,解民于倒悬。得国之正惟汉与大王也。”宗泽言道。
闻焕章起身亦说道:“匹夫起事,无凭借威炳之嫌,为民除暴,无预窥神器之意。只合宋室当衰,气运怠尽。上坐昏君,下拥奸臣,浑紊法度,颠倒纪纲,恣意妄作,凶焰益张。以至,怨气充塞,人心携贰,盗贼偏野,白骨如山,叫乾坤颠倒,天地翻转。此天赐大王之命也,当兴仁义伐无道之君臣,一切准古酌今,拨乱反正,扫除奸邪,所定制度,肇一统金瓯之基,名正而言顺也。”
陆谦闻言做笑,“民生困苦如此,本王岂能坐看呢?陆谦断非不仁之人,百万苍生,岂可视而不见。万幸其民多处北地,粮草输运便利也。按惯例修建粥棚,立草棚木屋,地上铺草铺席,一屋置民二三户,叫济州尽起乡兵以维持秩序。择期间青壮为军,令淮南之地即今日起停止募兵……”
这算是陆谦想到的最佳的解决办法了。如此多的难民,着实叫人觉得很棘手。
宗泽、闻焕章干劲十足的出了府去。这番赈灾济民做下来,救人无数,功德无量,天下怕再也没谁将齐鲁视为山贼草寇了。
因为,百姓的眼睛是雪亮的,谁仁谁恶,大家看的到。
“大王。”走了两个,文华殿中还剩下许贯忠,对着陆谦一拜。“先生可有教我?”陆谦道。
“当今之局,这破解之法不在于我,而在于宋室。大王即便在报纸上揭破其丑恶嘴脸,大加痛斥其险恶用心,又能伤的了赵氏几何?这天下民心早就乱也,再丢一分,亦不过如是。”那都是河北京畿之民么,宋室早就放弃了不是?
于许贯忠眼中,赵宋断不会在暂时消除了田虎王庆之扰后,便集结兵力大肆攻伐齐鲁。而赵皇帝既然不立刻前来攻伐梁山军,那京畿路与河北之地,还能算是他们的么?
既非治下之民,那民心再与不再,就还谈何重要与否呢?
倒不如施展辣手,狠狠地拖一番齐鲁的后腿。而且赵宋亦有心而无力也。赵佶过年的赏钱都还没见着落,如何还有钱粮去救助难民流民?
“先生请细言。”陆谦眼光闪了一闪。
许贯忠把手一抱,说道:“大王何不择选一部忠诚之士,深入京畿河北之地,招揽流民,聚众起义,伐州县破豪强……”
老百姓嗷嗷待哺,吃都没得吃了,还会顾虑重重吗?只要有人振臂一呼。
看那汉末两晋隋唐,百姓们在走投无路时候是怎么做的?揭竿而旗,斩木为兵,可不是单纯的文学修辞。
虽然如此一来,其祸端恐不会小于那田虎之乱,于百姓黎民损失颇大。可陆谦在许贯忠眼中,虽是真心爱护百姓,却也不是那不知变通之辈。早前田虎之乱就是一例子。
这是一个心思沉稳的世之枭雄,现在仅仅是故伎重演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