弥陀洞一破,那周遭的银州,就是不设防的城市,这是一座小城。米脂寨被宋军收复前,那儿才是西夏银州的州治,现在这是从宋军废弃的一军城改建而来的。自然是被一击而下。而后花荣留折可大引兵驻守,自己则带引主力军,沿着明堂川【榆溪河】直下绥德军。
后世的米脂,此时还只是一米脂寨,但西北的军寨,说是寨实则就是一座小城。花荣看这儿的城池,犹自带着两分新意。却是这米脂寨也才被宋军收复二十年,据说这儿寨墙等,重新修齐也才十年出头的光景。
神宗元丰年间,宋军夺回米脂寨,隶于延州。而到了哲宗元祐四年,宋与西夏议和,执政的司马光便又将米脂寨、葭芦寨等地割让给西夏。直到哲宗元符元年,执政的章惇以章楶、王愍出兵西夏、吐蕃,收复失地,宋军始再次收复米脂寨,还有葭芦寨、暖泉寨、克戎寨、开光堡等。
作为一处边防重地,米脂寨只是名字上是一个‘寨’,实就像是当初花荣任职的清风寨一样,乃是一座城池。内中不仅有驻军,还有民户近千家。
地势是环山抱水,两山俯瞰,甚是险要。此地都不需留多少兵马驻守,只需要一千敢战之士,便能叫花荣无功而返。
可惜这儿便是连那一千人都没有。
白日里城门大开,城头城下只稀稀拉拉的数十人执哨,郝思文亲自引着一营骑兵,策马狂奔,直抢占了城门去。
那城头城下的守军见了不说关门放箭,发出警号,反而一个个落魄丧胆,只顾抱头逃窜。
彼处的守将接到警报,先是惊掉眼珠和大牙,好不容易镇定了心神,也不是叫人去备马抬刀,而是先叫来文书来整理署衙公案,而后就派出亲兵去招揽寨内逃散的游兵散勇,自己则身着常服,恭恭敬敬的等候在署衙前。
见到花荣后人家兀自有理由说:“刘相公集兵关中,早把俺着的精兵敢战之士调了去,现下寨内只剩一些老弱和新募之兵。如何会是梁山大军的敌手?”
花荣听了到没去再问他甚个,那还有甚可说的呢?问他身为军将,只因如此就不尽心保国吗?呵呵,他自己可也是朝廷降将啊。
打开了米脂寨,紧接着便是开光堡,后者也是一座小城,与中原内地的县城没什么区分,可内中的守军同样寥寥无几。
此处守将素来与米脂寨守将交情深厚,后者请愿,愿上前劝说。花荣就大胆的放他向前,那城下几句对话后,果然叫前者开城纳降来。
如此大军杀到绥德军军城时候,本处知军对此还一无所知。那米脂守将与开光堡守将待一队梁山精卒假扮亲随,打着二人的旗号直奔城门来,后者果然毫无警惕。轻易的便将城门夺下。而后放出烟花信号,花荣见了,引军向前冲去。大军入了城池,是风卷残云,横扫一切。
绥德知军也是个痴的,都这般境地了,见到那米脂寨与开光堡的守将,兀自痛斥二人是贪生怕死的鼠辈小人。“本官素来不曾轻贱你等,朝廷更对你辈匹夫恩赏有加,如今何以这般不忠不信,无廉无耻?恁地贪生怕死,尽是无胆鼠辈尔。”
“本官萌大宋皇帝厚恩,大观三年点为两榜进士,至今只十年,便已位居一地之知军也,洪恩浩荡,莫敢背也。尔等小人背主乞活,得一是之幸,却不知天下自有公道,青史自有明鉴。本官生是大宋人,死是大宋鬼,一千个不降,一万个不降。”
“现今我已被绑,你要杀便杀,我一副忠义肝胆,不愿与这等贼骨站在一处。”
这个姓郑的知军倒是颇有一副硬骨头,花荣甚是惊诧啊。
他引着兵马入境,先是米脂寨,后世开光堡,这还没打下绥德军呢,那不顺路的清边寨、暖泉寨、永乐城的守将们就纷纷送来了降书。要说这些武将的德操真就欠缺!
别的不提,永乐城在大宋军界可是响当当的名号。神宗元丰五年,西夏主李秉常听闻宋军欲在夏、银、宥三州交界之处筑永乐城屯兵戍守,甚感威胁,遂遣军三十万,前往攻取。
是的,没有错,那就是三十万大军。两国公文上记载的清清楚楚,虽然肯定是有不少的水分,但三十万没有,二十万人呢?十万人呢?
宋守军则两万不足。
夏军兵围永乐城,截断流经城中的水源,永乐城中缺水,掘井不及泉,士卒渴死者太半。援军又被西夏军所阻。且鄜延路总管种谔因为怨恨守将徐禧,竟未能及时予以援救。彼处厮杀,徐禧、李舜举、高永能、李稷等将亲以矢石击贼,困则枕士兵大腿假寐,士皆扶疮忍渴以拒党项。西夏军蚁附登城,积尸如山。
而后忽降暴雨,永乐城乃新筑,长时间被雨水泡,土质疏松,浸水后被夏军擂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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