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花帐里笑相从,兴逸难当屡折冲。百媚生春魂自乱,三峰前采骨都融。
情超楚王朝云梦,乐过冰琼晓露踪。当恋不甘纤刻断,鸡声漫唱五更钟。
紫禁城内,陆谦抱着邬琼英一翻行云布雨,亿万点雨滴挥洒大地,滋润着肥沃的良田,溪谷中浊流滔滔……
邬琼英昏睡了过去,次日醒来,打手去摸,哪里还有人在。召来侍女一问,原来是半夜有事,陆谦披衣就去了。
整个后宫无人知道陆谦在忙些甚个,只知道接下一连五日,人陆皇帝都宿在了宣德阁。后者实际上就是陆谦的书房。
五天过后,陆谦又神清气爽的露面上,若不是他左右乐和与黄潜善等人人都眼底青黑,眼泡肿大的浑如吸了阿片的烟鬼一样,大家都直以为陆皇帝是去哪儿偷懒呢。
实则是高丽国,这颗挂在枝头上许久的果实,终于成熟了。如此怎不叫他高兴?
陆谦登基,高丽遣派正使金富轼与副使胡宗旦前来朝贺。而后二人被天降异象给彻底降服了。这其中胡宗旦是高丽王王俣的近臣,而金富轼不仅是王俣的肱骨之臣,更是庆州金氏的保王派之领袖人物。
庆州金氏,仁州李氏,罗州李氏,乃高丽国内地方上最显赫的三门士族。早在梁山军从开京撤退时候,就与之有所勾搭。但这些年过去,高丽国内则始终平静,原因多在其内部。
例如庆州金氏。后者的态度始终摇摆不定,以金富轼为领袖的保王派在家门中的声势半点不弱造反派。如此,庆州金氏不动,仁州李氏,罗州李氏亦是这般,就也都偃旗息鼓。
王俣也不是无能之辈,自然察觉到了危机,遂着手重建中央军。然高丽国年年要对陆谦上供,兼之地方上虽没有乱起来,可各个世家大族已然不如早前安分,把制地方权柄,截取税款,都是常有之事,这般的来,高丽国的中央军是重建了来,却如何能顺利扩军强军?
那陆谦登基大典时候的异象传到高丽之后,更是在暗中掀起了惊涛骇浪。没人会以为是假的,那么多人所共睹。如此,陆皇帝天命加身,就已经是板上钉钉。
也幸亏高丽与中原不同,二者不是同一片‘天’么。但即便如此,王俣也能感受到看似平静如水的高丽国暗地里的汹涌波涛。
如此他也就更是着急了。而这厮的身体本就不是很好,不是谁都有赵佶赵桓父子的忍功与耐操性的。王俣自从开京一役后,连惊带吓,更是憋屈愤怒,这身体就一直不好。这些年里他心中窝着火气,那身体就没利索过。
今岁二月二十三日,王俣在香林亭与宰枢大臣宴会,忽然发现背有微瘇,便赶紧回宫,由于内医崔思全的误诊而恶化,到三月中旬已然病重,消息传入陆谦前,据说连遗诏都已经备下,要传位于年近十二岁的王太子王楷。
王俣的死是必然的,他的死具有很多的戏剧性,直到数百年后,崔思全乃是受人指使,有意害死王俣的传言也还屡见不鲜。只是那时候早已经没有了高丽国罢了。当然,这封来自海东的急报,送到陆谦手中的时候,王俣还没有死。
陆谦只是在心里把他当做死人来看到。这厮中年病逝,留下如此烂摊子给年仅十二岁的少年,这对于大齐而言,乃是天赐良缘。
尤其是金富轼态度的转变,早前他还对王俣‘旧情难忘’,但对于王楷,那就笑了。
可以说,此时此刻的高丽,那真就是一颗熟透的果子。
陆谦自然期望能夺取朝鲜半岛,后者可是他日后制衡白山黑水里的那些渔猎民族的重要棋子。
看半岛的位置,可以说是与辽东半岛互为犄角,从朝鲜半岛启程的水师,轻易就可覆盖整个东北亚海域。
那完颜女真的发源地,兀的还在混同江以北,那地方就是后世的松花江啊。也即是说,女真蛮子的地皮是在黑龙江乃至更北区域。
在眼下之中国又处于小冰河时期,陆谦尤记得早年他看过的一“中国近5000年来气温变化曲线图”,可以说在今后很长一段时间内,中国中原政权是别想着把触角渗透到松花江以北地区的。
短暂的驻兵不算。
只要中央王朝实力强大,别说那里,就是东北更北边的滨海区域,也早就能开拔去。但要形成长久并稳固的统治,这却是很难很难的。
只因为一个“冷”字。
今后几百年里,中原怕都不会有穷苦百姓愿意移民彼地。难道陆谦还能叫人强制迁移吗?那可就不是缓解压力,而是制造压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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