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当着全国百姓的面,砸的丁点不剩。这似乎比单纯的擒拿赵桓更有效用。
就在梁山泊上的陆皇帝在考量着徐徽言的时候,人徐徽言已经再接再厉,即长乐县后,又“拿下”了循州。后者可是一个州啊。这消息传到广州城后,那种师道也好,陈佑也罢,一个个惊愕中嘴巴都长到耳朵后了。
“他,他……,真好大胆子!”种师道可是聪明人,从粤东各州县的反应,如何看不出真相?故而心中对徐徽言之举措,虽是震惊,但也就只是震惊。
至少人徐徽言还是忠于大宋朝的。之所以如此,实乃那些鸟官们欺人太甚。
可他也更加清楚,这消息在种彦崇、陈佑等年轻人心中则会掀起怎样的惊涛骇浪……
而此时的循州城里。一场好戏正在上演,徐徽言正一脸骄横的看着循州知州徐泰,亏得这鸟厮与他一个姓氏,恁地败人胃口。与徐泰站在一处的不是别个,正是循州团练使周煌言。这人名字也与他重了一字,但徐徽言视之如草芥。
循州是下州,并没设立兵马都监。毕竟赵宋治下,整个长江以南也就十三将兵【一将引四五千人,朝廷建制】。整个广南,东西两路合在一处,也只广州设有兵马都监一职。
徐徽言现下正与徐泰和周煌言对峙。
他毕竟没有起兵造反,而是早早叫人混入了循州城中,一遭发难,里应外合,一举夺占城门。而后闽军涌入城中,以实实在在的武力,造成既定事实。
实则徐泰依旧在州衙里好好地待着的。周煌言也在自家府邸里安住。
只是那循州的州库,再也不能一毛不拔了。徐徽言甚至纵兵抢掠了几家民愤较大的富户巨室,所得钱粮皆用以养兵。以至于短短时日内,其部下已经从最初的千余残兵扩张到现下的小三千人。
“徐将军,纵兵抢掠州库,乃是重罪。徐某人念在同姓之谊,奉劝将军一句,休要自误。”
徐泰也是一脸正气,旁边的周煌言身披战甲,起一匹劣马,手中攥着一口大杆刀,横眉怒视。
徐徽言呵呵一声笑,“徐爷爷抢了又怎么着?弟兄们眼看就要断粮,你循州州库存着钱粮却无动于衷,这又是何道理?”
“来人啊,给我前去搬来。爷爷倒是要看,谁家活的不耐烦了,兀的敢挡?”
徐泰脸色顿时一变。忙扭头去看周煌言。后者倒也有两分胆气,催马上前,横刀放在马背,叫道:“将军息怒,万不可因置一时之气,而坏了一世清名。”絮絮叨叨的却是要来与徐徽言说教。
徐徽言那个愿意听这个,就向左右一干人道:“哪个愿上前去,把这撮鸟拿下?”
话音刚落,就听左手有人高叫道:“将军稍待,看我来拿这鸟人。”后者身长六尺过半,面如锅底,两道浓眉直竖,颏下生一部钢针短须,头戴镔铁盔,身穿乌油铠,正是其手下猛将呼延通。
这厮据说也是呼延赞后人,但那呼延灼、呼延庆叔侄投效陆齐,早大名鼎鼎,却也不见他前去投奔。始终都在闽军中混迹,跟随徐徽言鞍前马后,倒是忠义。
此刻一声大吼,迈起双腿,奔势如骏马,兀不带兵刃,赤手空拳直冲那周煌言而去。
周煌言哪里想到徐徽言会突然发难,看到呼延通这条大汉飞奔而来,慌忙抓起大杆刀便要挥舞抵挡。
但小孩子拿一把菜刀也不会叫成年壮汉畏惧,呼延通来势快捷,更眼疾手快,身子一侧就让过了周煌言扫出来的大杆刀,人就到了周煌言马前。
后者来不及多想,只是反应之间,就要驱使劣马前冲,想要撞开这员黑脸钢髯大汉。
呼延通那里会这般轻易就被解决,脚步一错,身形轻轻一避,闪开了马头,再伸手往旁一抓,周煌言整个人便就被凌空抓起,大刀远远抛飞了去,接着被呼延通挟在肋下,大步向回奔去。
两者间并没隔多远,呼延通到了徐徽言马前,直把人投到马下。后者自觉浑身都已散架,趴在地上哼哼唧唧,呻吟不止。
徐徽言兀自冷笑,把手中马鞭向呼延通一丢,后者接过来就对着周煌言左右抽打,后者虽穿着甲胄,但胳膊、腿上却没遮掩,被抽的鲜血淋淋的。
别看周煌言披甲横刀的,徐徽言根本不把他放在眼中,身着便装,手中握着马鞭,只腰间配着一口单刀。
看到呼延通这一幕,徐昌言嗷嚎一声喊,打马冲向了循州州兵。那些个老弱病残,眼看到团练使都被人一合拿去,扔到马下乱鞭乱打,团练副使又早早不见影子,如何还有反抗的胆气?当下就纷纷向后奔逃溃去。
只留下一个脸皮都僵硬住的徐泰,一动不动的坐在马背上,如同一块木质的雕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