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撬开拔了下来,染满血色。
这难以言喻的痛苦让她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表情,脸庞又扭曲又惊恐。
瓦伦泰张开了双手,直接让凭空而降的神圣光柱落到了自己身上。
太阳的光芒霍然爆发,清除着所有的邪恶,点燃了瓦伦泰的身体。
可就是在“太阳”的照耀下,他双手难以自控地猛然往后延伸,贴住了墙壁。
他手腕位置随即出现了两个血色孔洞,将它们钉在了墙面。
等到光芒平息,瓦伦泰脸庞多有焦黑之处,皮肤正被一寸寸剥下,硬生生剥下。
看到他们的遭遇,卢米安都忍不住替他们疼痛。
也不知是不是黑色荆棘符号发挥了作用,他相对没有那么惨,只是不断地被无形的力量抽着耳光,左边一下,右边一下,左边一下,右边一下,抽得他脸蛋红肿,牙齿松动,话都说不出来。
新一轮袭击即将到来时,卢米安眼前一花,竟看见了一片荒野。
远处是山岭,近处是绿草的荒野。
两个长着羊角的魔鬼样生物拉着海螺般的暗红色敞篷马车,由远处迅速来到了卢米安等人面前。
车上坐着的是一位穿着清新绿裙,戴着花朵桂冠的女性,她褐色长发高挽,棕眸明亮含水,气质威严而高贵,俨然是成熟了许多的普阿利斯夫人。
她遵守承诺,来提供一点帮助?卢米安先是惊讶,继而欣喜地发现自己等人没再受到那无形力量的攻击。
不知为什么,他始终不觉得眼前这位就是普阿利斯夫人,或者说,不完全等于普阿利斯夫人,她就像普阿利斯夫人与某种意志缝合在一起的不自然产比较而言,卢米安更愿意称呼这位是“夜夫人与之前在彼岸世界相遇时不同,普阿利斯夫人一手拿着根顶端缠绕槲寄生时橡树枝,一手端着个绿色翡翠制成的小碗。
小碗内有闪烁着粼粼波光的液体。
普阿利斯夫人用那根橡树枝沾了点翡翠碗内的液体,将它们洒向了卢米安等人。
她一连洒了三次后,卢米安发现胸前的伤口开始急速愈合,脸上的红肿跟着飞快消退,自身也不再有被钉在墙上无法动弹的感觉。
莉雅、莱恩和瓦伦泰同样得到了完整的治愈,看不出刚才受到过残忍的伤害。
“是什么袭击了我们?”卢米安抱着问一问又不会损失什么的心态开口了。
坐在暗红色马车上的普阿利斯夫人用居高临下的姿态道:
“你们沾染了一点受难者’的气息,还好只有一点,要不然你们就得考虑重启了。
“受难者’的气息,这是什么?”卢米安看了眼莱恩等人,发现他们也是一脸不解。
普阿利斯夫人嗓音轻柔地回答:“我知道的只有这么多。”
“那你知道墓园内死去的巫师和猫头鹰是怎么回事吗?卢米安顺势问道。
普阿利斯夫人看了他一眼:“我要是知道,事情就不会变成这个样子,我原本打算把这里经营成我的领地’,结果现在不得不离开。”
经营成你的领地?卢米安心中一惊,竟觉得陷入循环好像也不完全是坏事:“如果真让普阿利斯夫人达成了原本的目的,我和奥萝尔现在都不知道生第几胎了!
“和这种结局比起来,陷入循环随时可能被摧毁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
“至少死得清清白白!”
普阿利斯夫人扫了莉雅他们一眼没再说话,让那两个魔鬼模样的漆黑生物拉着海螺般的马车转向荒野深处。
等到她的身影消失在卢米安等人眼中,荒野随之不见。
这时,他们发现自己等人依旧在地下室内,一半处于阶梯上,一边靠近木门。
如果不是地上、墙上还残留着他们的血液和掉落的指甲,他们肯定会以为刚才只是遭遇了一场真实幻觉。
“先离开。”莱恩迅速回神,吩咐了瓦伦泰一句,“处理掉我们留下的痕迹。”
瓦伦泰点了点头,召唤出虚幻的金色火焰,烧掉了血迹和指甲。
一路回到教堂,四人没再受到袭击。
那点“受难者”气息不知是消耗干净了,还是被普阿利斯夫人洒的液体清除
掉了。
卢米安正要从侧门脱离这里,突然看到副本堂神甫米歇尔.加里古正站在放着几名昏睡仆役的房间外,怔怔望着里面。
这家伙填饱肚子回来了?卢米安刚想回避,留着棕色卷发、长相清秀的米歇尔猛地侧过脑袋,看到了他们。
莱恩正待过去打晕这家伙,米歇尔加里古已异常热情地笑着问道:“你们是来祷告的吗?需要做告解吗?”
这教堂内其他人都倒了,你却关心告解不告解?卢米安看着米歇尔就像在看一个疯掉的人。
比起上次,这家伙的不正常明显表现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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