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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土生虎躯一ting,振声道:“督公容禀,属下素来知道,督公与陛下亲如父子,督公不如使个以退为进的法子,哭诉于帝前,自请出宫,陛下舍不得督公,必定要再三挽留,听说内阁次辅韩扩乃是督公好友,可使他联合一班重臣挽留督公,这样一来,也就是个平局的局面了!”
魏宗贤目shè强光,冷声道:“然而,却不能彻底翻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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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土生道:“属下还有后招。
大凡大臣之间相互攻讦,必有缘故,督公可以在这方面做做文章,不如诈称故辽东经略袁应泰密报左副都御史杨涟和御史左光斗六人,收受败军之将扬镐、熊廷弼贿赂。
将此六人和熊廷弼扬镐一同斩示众。
袁应泰是魏公公的mén生,让他上一道奏疏,应该并不困难!”
田吉道:“至于扬镐和熊廷弼,前者和后金jiao兵,兵败萨尔浒,损兵折将数十万,后者又败于广宁大凌河,再损兵十万,陛下早就把他们贬官押入刑部大牢,刑部却迟迟不问斩,公公可以把这个责任推到左副都御史杨涟的身上,此计定然可以使督公反败为胜!”
魏宗贤听罢哈哈大笑:“好计,好计,我这里正好有一封边报,只要修改一下承奏给陛下,杨涟必定死无葬身之地了。”
易土生yin笑道:“只怕证据还是不足,最好找几个晓得熊廷弼笔记的人来写上两封密信,漏夜藏在杨涟的书房内,就万无一失了。”
魏宗贤冷笑道:“这好办,栽赃陷害正是东厂的拿手好戏。”
田吉道:“需要派一名高手送去!”
魏宗贤沉思了一下说:“你——”
“属下,易土生!”
“易土生,你的表现本座非常满意,假若你能把书信送入杨涟的书房里去,本座即刻封你为千户!”
易土生心想,这实在是太容易了,从小到大,自己接受的所有训练都是有关窃取情报用的,无论是到人家家里去取东西还是放东西,他都可以做到神不知鬼不觉。
“公公放心,属下一定不辱使命。”
入夜时分,一切准备停当。
子时时分,京城中万籁俱寂,只除了远处一些hua街柳巷还有点点灯火,仿佛深沉无际的海面上跳动的几只萤火虫。
戴在易土生手腕上的腕表,有着最少十五种非常的功能,其中一种就是可做照相机和摄录机使用,另外,表带上还能shè出一段长约一百五十丈的比头丝还细的钢丝。
钢丝虽然细,却是用最先进的科技打造而成,足可承受一台直升机的重量。
穿着黑sè紧身衣的易土生,站在杨府主楼外五百米处,用手表上的扫描仪,瞄准了杨涟府邸的角楼,轻轻按下了位于表带内侧的按钮,钢丝骤然飞shè出去,在角楼的飞檐翘角上缠了两圈。
拉了两下,感觉还算结实,易土生再次按下开关,腕表上的机关登时收线,带着易土生的身体,飞上了屋顶。
根据魏宗贤提供的杨府的地图,易土生不费吹灰之力,在没有惊动半个家丁的情况下,就把伪造的密信送进了杨涟的书房里。
出来的时候,他又将钢丝shè到早已选好的位于墙头外的一颗参天大树上,身子吊在空中,两手倒替着,飞出了院子。
杨府的家丁只在地下巡视,那里想到易土生有这种高来高去的本事,竟半点也没察觉。
“启禀公公!
属下已经全都办妥了!”
易土生穿着夜行衣,手持腰牌,第一时间赶回东厂复命。
魏宗贤正处在坐立不安的状态中,听到这话,大喜过望,对田吉道:“备轿,随我去见韩扩!”
我闭眼,只因你怕我。我睁眼,只为你屠尽万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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