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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长义眼神闪了闪,求救地望向曹安琴和华一龙。
曹安琴两人赶紧起身给他让位置,坐到了他们的位置上。
陶长义赶紧巴过去握住了沈妙芝的手,“妙芝……”
男人本来清冷的眼眸瞬间变成了无辜大狗狗的眼神,看得沈妙芝又心疼又来气。
看来他还是没有明白。
她看着他,语气异常的凌厉,“要我怎么说你才能明白?
你不欠她一分一毫,她自私的把你带到这个世界,让你受了这么多苦,你吃她的,花她的都是天经地义,即使她现在给你她的一切,都未必能偿还你经历过的一切。
她不仅毫无自责,还一而再再而三地伤害你,这不是陌路,是仇人,仇人懂吗!
!”
陶长义被沈妙芝眼底的冷厉震得半天没回过神。
自结婚以来,这是沈妙芝第一次对自己发火。
她的认知很简单,爱的人就要狠狠疼宠,仇人就要肆意报复不留情面,其他的桥归桥,路归路都是泛泛之交。
陶长义心里瞬间变得清晰,郑重地对沈妙芝点头,“妙芝,你说得对,我不欠她什么。
如果她不再打扰,那我就当她这个人不存在,如果她再敢提及当年的协议,我也不会任他宰割。”
沈妙芝的表情这才缓和一点,反握了握他的手,“你就是我的逆鳞,任何人企图觊觎伤害,我都会奋起攻击。
譬如这事换作是我遭人伤害,你也一定也不会听之任之。
想明白了这点,就知道我为什么这么生气了。”
陶长义点点头,搂紧了沈妙芝,心情久久不能平息。
曹安琴和华一龙也被两个孩子的情真意切感动,握紧了彼此的手。
电话的另一头,周江雪紧握着电话的指节有些发白,浑身都被戾气包围。
陶长义的妻子,很好。
小三?自私鬼?恶魔?
她这辈子最不想听到的词汇,这个女人一次性全部塞进了她耳朵。
这个丫头有什么资格定义自己!
周江雪的思绪又回到了二十多年前,那段不堪的岁月。
想她这一生,想要什么就能得到什么。
可是偏偏栽在了陶家!
她并没有多喜欢陶长义的生父,只不过是征服欲作祟罢了。
一个农村的男人,她勾勾手指头他就应该感激涕零地黏上来,可自己都赔进去清白之躯了,他竟然还畏惧陶老爷子的威严不敢和家里那个黄脸婆离婚。
怀孕后本来该赶紧了解腹中胎芽,重新生活,可她不甘心!
不甘心自己败给了一个黄脸婆!
所以她一意孤行地将孩子生下来送到陶家,存心要恶心他们一大家。
陶长义的死活她压根不关心,他就是自己生命里唯一的耻辱。
他这条命是她选择留下的,自己让他还,他就必须得还!
“妈……”
病床上传来一声虚弱的叫声,把周江雪从满腔的阴霾中拉出来半截。
她赶紧放下电话,走到病床前,心疼地看着床上形容枯槁的瘦削男孩,“小海,是不是难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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