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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妹进宫时日虽短,却是个聪慧的人,想来也知后宫之事并非明面上那样简单。
婧妹妹并非善妒的人,否则也不会一直与本宫交好,妹妹想想是不是这个理?”
薛千柔暗自冷笑,她以为琳妃是来拉拢她的,没想到倒是来示威的。
这话言下之意是说自己更为得宠,婧小媛既然没有嫉妒自己,就更没有理由嫉妒她了。
有心想讽刺几句,又觉得不宜树敌,毕竟琳妃与齐寅情分颇深,又有瑶昭仪帮衬,自己根基不稳,还要与贤妃争宠,多两个敌人并非好事。
琳妃接着道:“此事定然有人在背后作梗,婧妹妹是冤枉的,本宫今日来,便是替她与妹妹说清楚,以免被人挑拨离间,咱们鹬蚌相争,让背后之人渔翁得利。”
“娘娘口口声声说婧小媛是冤枉的,那能否告诉臣妾究竟谁才是幕后黑手?又是否能拿出足以让臣妾信服的证据?一边是宫正司的确凿证据,一边是娘娘的口说无凭,臣妾实在很难偏向娘娘。”
“如今后宫的形势,想必妹妹也心知肚明,本宫虽然得宠,到底离宠冠后宫还有一段距离,妹妹明白本宫的意思吗?”
能称得上宠冠后宫的,也只有贤妃一人了。
薛千柔笑了笑:“娘娘与昭仪娘娘得宠已有多年,一直稳坐高位,若那位是容不下人的,恐怕两位的日子不会太好过。
她既然能容得下你们,又如何容不下臣妾?臣妾虽然得宠,却并无根基,她就算想除去臣妾,也不必急于一时。”
“妹妹怎地还不明白?她并非想借此事除掉妹妹,而是想让妹妹与本宫相斗,若我们两败俱伤,她便能一枝独秀。”
琳妃的语气开始急躁起来。
“娘娘可有证据?”
“如果本宫能有证据,婧妹妹便不会平白受了这冤屈,从正三品贵嫔被降到从五品小媛,而本宫也不用在这里与妹妹你浪费口舌!”
“既然没有证据,娘娘凭什么让臣妾相信?”
薛千柔反问,“就凭娘娘份位比臣妾高吗?”
琳妃将茶杯重重置于案上,站起身来:“本宫一直以为,妹妹既能讨皇上欢心,想必也不是蠢人,没想到你却如此愚钝。
既然你始终不信,本宫也不必多说了,总有一天你会明白,谁才是你真正的敌人,告辞!”
薛千柔丝毫也没被琳妃的怒气吓倒。
她并非全然不相信琳妃的话,事实上她本就怀疑此事是贤妃所为。
只是,琳妃如此空口无凭,便想让她成为自己的棋子,真当她是软柿子么?
不管是贤妃,还是琳妃姐妹,可都是她的情敌呢。
“臣妾恭送娘娘。”
她屈膝一福。
琳妃气呼呼地拂袖而去,薛千柔只站在原地看着她。
谁知刚走到殿门口,琳妃突然一个踉跄,随即摔倒在地,不过片刻功夫,便口吐白沫,低声呻.吟起来。
薛千柔眉头一皱,琳妃示威不成,莫非想栽赃?
她还没来得及过去查看,琳妃的两个大宫女初雪初雨已经上前搀扶住她,琳妃脸色煞白,嘴里开始发出受伤野兽般的赫赫声,双手也开始乱抓。
有些像中毒,又有些似中邪。
薛千柔犹豫了,如果她此时过去,指不定就得栽到她头上。
但这里是她的寝殿,琳妃出了事,若她不管,就算并非她所为,她也脱不了干系。
“娘娘……”
涵姝被眼前的情景吓坏,见薛千柔站在原地不动,以为她也没了主意,忍不住着急起来。
丹芸则上前一步扶住了薛千柔,低声道:“娘娘,还是快些处置吧。”
万一琳妃死在听雨轩,她们的麻烦可就大了!
两人一接触,薛千柔只觉得手上有些麻痒,低头一看,被丹芸扶住的地方已经起了淡淡的红疹,脑中一个念头快速划过,却怎么也抓不住。
她不动声色地放开丹芸,垂下手臂,用袖子盖住红疹,沉声道:“丹芸,你立刻去太医院请太医;涵姝,你去长青宫告知皇上,请他务必来一趟。”
与其让别人掌握主动,不如由她先发制人,齐寅在场总好过太后在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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