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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我是个怕麻烦的人呐。”
弥彩叹了口气,“你不这样觉得吗?有些时候,有些事情,都让人感到烦躁,恨不得找到一个立即解决的办法。”
“一个……快刀斩乱麻一样的办法吗?”
苏澈摇了摇头,“我不得不说,在某些方面,你要有耐心。”
“但是我没有耐心,这大概是小时候留下的缺点吧。”
弥彩拍了拍腰间的太刀,那是西乡的刀,如今已经成为她的战利品了,“我从小就与父亲一起学习,是个倔强而富有天赋的孩子,我学的很快,别人要用一年才学会的东西,我只需要三个月。
所以,从懂事以来,我的生活一直是快节奏的,一直都被安排得满满的,我的处事方式也变得愈发干脆利落……或者说,很直接……”
“恶即斩,这是我一直贯彻的理念,就像李客所说的那样……”
弥彩看着远方的天空,轻轻地吐露道,“这,就是我的侠道。”
清冷的山风吹进车厢,让每个人都变得头脑清醒,观景车中的三人,就这样安静地站在那里,沉默地聆听着,骏城的车轮与轨道摩擦的声音。
忽然间,眼前一暗——他们进入最终的隧道路段了。
从津和野到广岛的路程,已然走到了最后,大概在今天午后的时间,他们就会抵达目的地——广岛城了。
而等到他们抵达广岛城之后,比叡城的终点站就到了,歌舞团将会转乘坐另一辆驿城前往出云,而苏澈他们则会留在广岛。
也就是说,分道扬镳。
“我没想到你会是一个侠士。”
苏澈看着弥彩的侧脸,认真地说道,“当我在长门时,事实上,真的以为你们只是个普通的歌舞团。”
“是啊,那时候我也以为你只是个普通的保镖。”
弥彩转过脸来,对着苏澈笑了笑,“但是看来这车上的每个人心中都藏着自己的秘密,所谓一丘之貉,大概也就是如此了吧。”
“咳咳,一丘之貉的个贬义词啊……”
苏澈尴尬地清了清嗓子,“那个……我还觉得我是个蛮好的人呢。”
“是吗?偷渡客是个好人呐,这真是我今年听过最有意思的笑话了。”
弥彩敲了敲面前的玻璃,“我想在东土境内,还不至于像这边一样,好人都活不下去了吧。”
“我是过来探亲的,没别的念想。”
苏澈无奈地叹了口气,“你以为什么人都能坐得起游轮吗?没有足够的钱,我只能老老实实的坐偷渡船。”
“那船上可是三教九流的人都有啊,如果穷人不都像你一样生怀绝技呢?”
弥彩笃定地说道,“你既然是个偷渡客,那就肯定不单单是付不起船票那么简单。”
女人敏锐的第六感吗?苏澈脸上讪笑着,心里暗自嘀咕道。
“苏先生,有没有人说过,您是个什么都表现在脸上的人?”
弥彩有些好笑地看着他尴尬的表情,问道。
“哈哈,的确有人这么说过,不过你怎么知道的?”
“很简单啊,我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呀。”
“其实……我对朋友是不戒备的。”
“那你倒是说实话呀。”
“那个……每个人都有点难言之隐嘛,哈哈……”
临下车之前,比叡城的车组厨师为歌舞团的各位料理了丰盛的午餐,法兰西式的大餐给大家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这也是车中不少的人,第一次吃到如此正宗的西洋餐点。
下车之后,歌舞团的巫女们待在了广岛车站专门为她们划分的VIP区休息,而团长与副团长昨带领着几个人前往车站售票处办理换车事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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