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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肆小跑着上了高台,方觉视线忽然开阔,她笑着回头谓裘霁:“这高台一眼望不到头,与博友楼的武试场比也毫不逊色,如此多擂台赛,该往何处?”
裘霁站在她身侧,缓声道:“现在人虽多,不出半个时辰,上面的人就得下来大半,且那剩下的,还得进行最后一轮擂台赛,那才是关键。”
“既剩下的都是佼佼者,那赛题何人出?似乎谁出都不公平。”
姚肆不解道。
“最后一轮赛题每年出题人都不一样,却都是赛外之人,且身份不明,要做到公平公正并不难。”
姚肆却不敢苟同,觉得这中间实在可寻猫腻,想她当日亦以为县考公平公正,若非自己亲眼看到,她也不知这其中的水有多深。
不过不说别的,就凭每一区只有一人胜出来说,这挑战难度就可想而出,要从百来号人里面脱颖而出,若没点真本事,只怕连最后一轮的挑战资格都没有。
裘霁似知道她心中所想,提议道:“你若真有心要参加,大可等最后一场再上去,也省了力气。”
姚肆左右看看,茫然问道:“莫不是谁人都可以上?无需报名?”
卫札见她什么都不懂,不禁笑起来:“进擂台区的人,都是有资格参赛的,只是这里高手如云,很多人只是围观罢了。
何况你手里还拿着荐帖,只上最后一场也无人敢有异议。”
姚肆了然点头,目光看向裘霁,似乎在询问他的意思。
裘霁环视一圈,抬脚就走,姚肆和卫札赶紧跟上去。
书友馆不同于博友楼,来这里的女子也没刻意遮面,男女老少皆有,再加上大家都将注意力放在木台上,所以一不小心红遍半个西城的姚肆并未显得突出。
三人来到一木台前,台上已经有十数人在,台下四面也围了不少人。
姚肆将目光落在离自己最近的一黑一白二人身上。
黑衣者说:“----有华士者,义不臣天子,不友诸侯,人称其贤。
太公使人召之三,不至,命诛之。
且问华士者何过?太公何过?”
白衣者冷哼讥笑:“我且看来,太公过,华士者冤。
人各有志,有人八面玲珑,自然有人羞于启世。
太公随意杀之,视人命如草芥,委实令人心寒,且既是华士者,才华横溢,如此轻率了结他性命,于国又岂非损失。”
黑衣者大笑视之:“尔既言他才华横溢,却忘了他是‘不臣天子,不友诸侯’,空有一身才华却不为国效力,相当于无,既如此,望犹得太公而友之乎?
望不得臣而友之,是弃民也,召之三不至,是逆民也,且国家兴亡匹夫有责,何况他华士者。
若如此德行还不加以惩戒,反而赞其贤,使一国效之,岂非弃国于不顾,弃百姓于不顾?
还是说你视皇命如儿戏?视国家兴亡于儿戏?”
白衣者被问的错愣,半响说不出话,他自然不可能说要忤逆皇命,既答不出,那只能下台,遂一脸不甘的拱手道:“明启认输了。”
姚肆看着白衣人下台,陆陆续续的还有其他人也跟着下台,木台上片刻功夫就只剩七八人。
她目光转向裘霁,后者似乎听的认真,想了想,还是小声问道:“换做是你,你觉得孰对孰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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