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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当真的上阵和北元军队一交手,他才发现完全不是那么回事。
对方的强悍简直就不是他能想象,他们这些人和人家比,根本就不堪一击。
他那个后悔啊,可是上了贼船了,暂时他也没有办法,于是就跟着行朝在海上游荡。
这一年多来,他是越游荡,越没信心,越跑,越觉得前途渺茫,而且耳朵里听到的尽是不好的消息,最近的就是张应科在雷州城下的大败。
至于所谓的攻占广州的捷报,其实大家心里都很明白,那里根本就没有北兵。
他早就有了别样的心思:不能在这个漏水的船上再待下去了。
他同样在寻找机会和合适的联系人,孙安浦就是这样进入他的眼中的,如此,他们双方也就很快地相互眉来眼去。
前一阵子,帝国的小皇帝到了?山,才过没多久,他就已经看到那小子就烦。
整天嬉皮笑脸的和下面的弟兄们套近乎,却和自己没有多少话,根本没把自己当回事。
不就是一个小兔崽子吗?他知道什么?不行老子就走人。
当然他也不会乱动,这毕竟是要等机会的,再说他的上司都统张达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那可是一个死脑子。
但是现在机会降临,北兵终于来了,上下都在紧张的备战。
张士杰因忙于指挥,将孙安浦交给了张达看管,而才过一天,因为自己也很忙,张达又将孙安浦交给了他。
夜晚,当陈宝走进孙安浦所在的船舱里时,他俩已经知道,此时不需要再捉迷藏了。
孙安浦望着陈宝:“陈将军,你认为此战能赢吗?”
“我看张士杰也是徒有虚名,要我就占据出海口,打得赢就打,打不过随时就走,哪有像他这样自绝生路的。”
陈宝抱怨到。
张士杰的做法让他彻底对行朝绝望了。
孙安浦继续问道:“那你看宋主还在船阵中央的楼船上吗?”
陈宝微微一震:“你是说他跑了?不过他身边的人可是还在这里。”
十几天前到处乱窜的小皇帝突然身染风寒,就此进入张士杰所居的楼船养病,从此就再也没见。
虽然也有人不免猜疑,但他身边的大太监和苏刘义可是在那船上不断地进进出出,而且后来的船队中来了一批据说是护卫他的军士,这些人可一个都没有走,所以大家也就没有过多的怀疑。
孙安浦笑了笑:“哪个太监和苏刘义是没走,可是还少了一个人。”
陈宝楞了楞:“什么人?”
“道士。”
孙安浦尖刻地说到。
陈宝忽然想起,以前每当那个小兔崽子出现,他的身边除了太监外,总是不远不近地还有一个道士在哪里。
他跑哪去了?在船上吗?太监和苏刘义还经常出现,可是他却始终没见。
陈宝的眼中露出了怨毒的目光,他的牙齿咬得咯咯地响。
夜晚,宋营中几艘到岸边汲取淡水和砍取柴木的快船驶出,在这些船只靠岸后,军士们开始分别砍柴和取水。
借着黑暗,其中的一条船上还溜下一个人,他在夜色中悄悄地离去。
只是在他走的时候,不远的地方还有一个人的眼睛在盯着他,那是吉安冷冷的目光。
本想一口气写完大战,得,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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