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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氏矿场外,楚颉、周流云、司马追风带着各自下属,泾渭分明的分成了三拨遥遥相对。
三人的面色都很沉静,好似冬天结冰的溪水,干净而透彻,没有半点儿表情变化,谁也看不出他们在想些什么。
只有紫箫生跟着一群老斥候、老仵作、楚氏的供奉们在草丛中穿来穿去,检查尸体、勘测战场痕迹,忙得不亦乐乎。
所有人都静默无声,唯有紫箫生不时大惊小怪的尖叫几声,显得格外快活。
偶尔这家伙会跑去一旁,要么摘下几朵剧毒的蘑菇,兴奋的递给跟在他身后的枫姨;要么突然一巴掌掀飞一大块地面,抓起几头瑟瑟发抖的山鼠拎在手中把玩。
每当他找到什么新奇玩意的时候,他的叫声更是‘惊天动地’,让那些正在潜心侦查痕迹的老斥候、老仵作们不由得连连皱眉,恨不得用块裹脚布让他安静下来。
日头逐渐西斜,山林中有淡淡的雾气升起,山林中的光线骤然暗了许多,一股莫名的寒意悄然出现,笼罩在所有人心头。
楚颉下令,矿场的管事就取出了大量的火把插在了四周山林中。
这些专门用在矿洞中的火把亮度极高,火力极强,雪亮的白光将山林照得明晃晃的。
骤然间,楚颉身边一名身披重甲的大汉眉头一皱,他凑到楚颉耳朵边低声咕哝了几句。
楚颉一愣神,他呆了呆,很是邪异的笑了起来。
他看看端坐在远处的周流云和司马追风,轻轻的挥了挥手,这重甲大汉点点头,一言不发的打了个手势,就有十名同样身披重甲的大汉跟着他离开了大队,犹如幽灵一样迅速没入了山林。
正在山林中追逐一只被吓得魂飞天外的松鼠,紫箫生蓦然注意到了这几个离队的大汉,他‘嘿嘿’一笑,手指一点,那吓得乱跑的松鼠就好像中邪一样,直愣愣的朝着几个大汉离开的方向跑去。
紫箫生气喘吁吁的举起袖子擦了擦额头上莫须有的汗水,大声叫道:“别跑,今天非要逮了你下油锅不可!
啧,你们这些松鼠整日里吃松子长大的,虽然肉少了些,却最是清香甜美,好吃,好吃!”
满口胡说八道的叫嚷着,紫箫生慢悠悠的追着松鼠没入了山林。
枫姨微笑着摇了摇头,回头看了一眼坐在远处的楚颉等人,步伐微动,就好像一团紫云冉冉升起,脚不沾地的跟在了紫箫生后面。
距离楚氏的秘密金矿百多里的深山中,一道高有近百丈,宽有两百多丈的大瀑布‘隆隆’有声的砸了下来,声震数十里,水汽、水雾冲起来能有一里多高。
得了水汽滋养,瀑布附近的山林中草木丰美、到处都是茂密的攀缘藤蔓,真个是除了山老鼠,其他体型稍大一点的动物都无法自如的在这一片丛林中出没。
瀑布旁,在雨季受到瀑布大水冲刷,冲得干干净净的黑色山石上,楚晔嘶声谩骂着,手脚分别被一根拇指粗细的黑色木针穿透,丹田上同样被穿了一根木针,被死死的固定在山石上。
大片水花不断喷洒在楚晔头上、身上,流水迅速带走了楚晔身上的热量。
他的身体剧烈的抽搐着,手掌心、脚踝处、丹田部五个被木针穿透的位置,不断有灰绿色的血水渗出,不断被瀑布冲走。
浑身长毛的楚天站在楚晔面前,慢条斯理的将他贴身的衣物一块块撕掉,最终让他整个身体都袒露了出来。
手指弹了弹固定了楚晔身体的五根黑色木针,楚天从一旁的草丛中翻了翻,找出了一个用大树叶子卷成的包裹,从中取出了百来根手指长、火柴棒粗细的黑色木刺。
“半妖蠢货,你想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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