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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子自强不息,君子厚德载物,君子……不该逛窑子,更不该逛窑子的时候与准岳父巧遇,这种地方与杜宏遇上,绝不可能产生诸如“人生何处不相逢”
的唏嘘。
杜宏瞪着秦堪的目光很有杀意,那是一种yù将他除之而后快的目光,秦堪怀疑他的目的不仅仅是为女儿抱不平,也有把他杀了灭口的想法,毕竟这老不修的用嘴拱女人酥胸的模样全被他看见了,可以肯定,那位年轻貌美的女子绝不是他未来的岳母……
来青楼找男人这种鬼话当然不可信,杜宏的目光正在将秦堪千刀万剐,他认为秦堪不但侮辱了他的人格,还侮辱了他的智商。
知府大人当然不会在这人来人往的青楼里与人争吵,再生气也要保持官员的涵养气度。
颦翠馆的三楼雅间,杜宏和秦堪单独坐在里面,一切人等外面等候。
雅间的门前挡着一扇山水屏风,里面布置得颇为淡雅,除了几张绣凳和一张八仙桌,还有墙上几幅字画外,别无它物。
杜宏又恢复往rì道貌岸然的形象,四平八稳地坐在凳子上,慢条斯理的啜着茶,眼睛时而盯着茶盏水面上漂浮着的茶梗,时而又抬头凌厉地扫秦堪一眼。
秦堪毫无压力,南京城里与这个国公孙子那个侯爷儿子斗地主时喊爹骂娘,闹得乌烟瘴气,应天府尹见了秦千户也彼此客气的拱手施礼,六部几位侍郎员外郎大家都一同吃过饭喝过酒……所谓曾经沧海难为水,杜知府这点刻意散发出来的官威委实对他起不了多大的作用。
如果杜大人知道秦堪在南京城每天跟一些什么人打交道,想必他会对现在散王霸之气的幼稚行为感到羞愧……
不知为什么,无论现在的杜宏表现得多么道貌岸然,秦堪脑海里总会不自觉地浮现刚才他拿大嘴拱女人酥胸的**画面,挥之不去,仿佛已成了脑海中的梦魇。
——看来不但明天会长针眼,晚上也会做噩梦,颦翠楼的风水委实跟秦千户的八字犯冲……
杜宏打破了斗室里的沉默,而且很理智地揭过了刚才大家在窑子里跟一群莺莺燕燕纠缠不休的piáo客行为。
“来提亲?”
杜宏似笑非笑:“本官若没记错,我们约的是一年之期,这一年才过了一半呢,不觉得太急了么?”
秦堪拱手道:“府尊大人,不是下官心急,只因京师来了调令,下官必须要赶到京师赴任,南北千里之遥,我与令千金之事不得不早点定下来。”
杜宏面现不愉之sè,冷冷道:“你不提本官倒忘了,听说你堕落到投靠了锦衣卫,还升上了千户?”
秦堪:“…………”
这事儿真的无法争辩,各有各的价值观,明明是平步青云的事,从杜宏嘴里说出来却变成了“堕落”
。
——连鸡都有爱国的,凭什么认为锦衣卫都是坏人?
杜嫣的担心没夸张,她老爹对厂卫果然很反感,这门亲事越来越悬了。
杜宏冷冷道:“莫非你觉得当了千户就算有出息了?有资格理直气壮向本官提亲了?”
秦堪苦笑道:“我提亲跟当千户无关。”
“那你凭什么向老夫提亲?”
女婿与岳父的矛盾,媳妇与婆婆的矛盾,是两个千年以来都无法完美解决的问题,前世一说起“凭什么”
,言下之意无非就是问你有多少资产,杜宏的言下之意应该不会这么肤浅,可秦堪的回答却很肤浅……
“我……有房有车,还有一颗善良的心。”
秦堪弱弱地道。
杜宏愕然:“…………”
“我在南京买了一套三进宅子,还买了一辆马车,请了一位车夫……”
看着杜宏神sè愈发不善,秦堪又赶紧加了筹码:“……存款也颇为可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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