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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
王挫顿时像只泄了气的皮球一样,再没了半点火气,只见他长吐了一口气,然后萎靡不振地说道:“呼……我的好二师兄,亲二师兄,二师兄祖宗,您老就别逗我玩了行不?咱以后再也不敢招惹您了,您行行好,就别再吊我的胃口了吧…….”
张跑见王挫老老实实地服了软,心里那个得意就别提了,只听他说道:“嘿嘿嘿,既然你小子诚心悔过……罢了,罢了,看在大家同门一场的份上,我就告诉你好了,你且附耳过来。”
王挫狐疑地四处张望了一下,只见这空荡荡的大院中就只有张跑和他两个人,方圆二十步之内无遮无挡,莫说是人,就连苍蝇也看不见一只啊……
王挫虽然实在是有些搞不懂为啥在这种环境之下,张跑还要让他附耳过去,但为了不再给二师兄趁机刁难自己的借口,他还是乖乖地、鬼鬼祟祟地把自己的脑袋凑了过去。
耳朵到位,张跑也不再卖关子,趴在王挫的耳朵边,神神秘秘地说道:“我跟你说,其实恩师他老人家这会儿已经睡着了……”
“睡着了?我靠,睡着了又有啥好奇怪的!
恩师他老人家哪天不睡觉来着?喂,我说你小子是不是在消遣我啊?”
王挫突然间又有了一种被人愚弄的感觉,忍不住提高音量大叫起来。
“啧啧,你看看你,又性急了不是,我这话不还没说完呢么!
哎,不是师兄我说你,难怪你小子总挨恩师的骂,我说你这急性子也该改改了。”
张跑一脸无奈的数落起了王挫。
“我就是不明白,师傅累了,睡上一觉也很正常嘛……依我看,他老人家可是最喜欢睡觉的哦。
呃,你真的不是在戏弄我么?”
王挫挠了挠头实在想不透其中的奥妙。
“正常?正常个屁啊!
我说你就是一猪……!”
张跑忍不住爆了句粗口。
王挫大怒,一瞪双眼,正准备暴走,可又听张跑说道:“我说你真是蠢啊!
你小子没看见恩师这些日子每天都躲在屋子里面,不是在写,就是在画么?唔,虽然我也不知道他老人家到底在干些什么,但我却知道恩师最近每日睡几个时辰啊?”
“呃,你不知道师傅干什么……却知道他睡几个时辰……???”
王挫满头雾水,一时之间实在是想不明白这其中的关联,于是边嘟囔边茫然地望向张跑,希望他能痛快地指出关键所在。
“笨啊!
咱恩师是个什么性子你还不了解吗?他老人家以前要是不睡到正午,那一般是不会起身滴嘛!
唔,我大概算了一下,自闭关之日起,恩师这第一晚睡了还不到两个时辰,第二晚则睡了大概两个半时辰左右,而昨天是第三晚,恩师在亥时一刻(注:21:30)就熄了灯,但刚刚我去送早饭过去的时候却发现恩师还没有起身呢!
你自己看看日头,到现在已是巳时了(注:9:00),恩师却还在高卧,你自己算算恩师这回睡了多久吧!”
“亥时……巳时……”
王挫很听话地掰着指头算了起来,而算着算着,他忽然猛地一惊,大叫道:“哇,那岂不是睡了个对时,眼瞅着就快六个时辰了哇!
!”
“正是如此,这回你可看出什么问题了没有?”
张跑洋洋得意地问道。
王挫略一思索,又好像忽然想到了些什么,只见他微微开始颤抖,面色开始发白,结结巴巴地问道:“恩师…他…他…他老人家该不会…该不会…该不会是操劳过度……睡死过去了吧…...!”
“呃……不会吧?”
张跑先是被王挫问得一愣,不过他很快就反应了过来,伸手对着王挫的脑壳狠狠地给了他一个暴栗,大声喝斥道:“臭小子,莫非你脑袋进水了不成,有这么诅咒自己师傅的吗!”
王挫自知失言理亏,只能捂着脑袋上肿起的大包好不委屈地嘟囔道:“还不是你先说恩师睡的太久,所以我才想到是不是…那个了嘛……”
“你傻呀!
咱恩师是什么人,那是天上的神仙下凡啊!
啧啧啧,说你没学问一点儿都不假,就算咱恩师这回真的睡过去了,那你也不能说他老人家死了啊?咱恩师可是神仙啊!
就是死了,那也得叫做仙逝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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