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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晋!
奴才一心伺候武格格,又是格格的贴身婢女,如何会做出这般不知廉耻的事情!”
。
武宁伸手用力拽起她道:“不错!
珠棋这些年一直本本分分,那哈哈珠子不过十四五岁的年纪,珠棋又是什么年纪?简直不知所谓,无中生有,荒唐之至!”
。
安嬷嬷一挑眉道:“格格金尊玉贵,自然不知下人们背后那些龌蹉勾当……”
。
“安嬷嬷慎言!”
,武宁一声喝止了她,安嬷嬷冷不防,吓了一跳,见武宁两道极犀利的目光射来,全不似平日里温柔模样。
“安嬷嬷也是府里的老嬷嬷了,本该老成持重不说,怎地却倚老卖老起来了?这些污言秽语也是能在主子们面前说的吗?”
,武宁转向四阿哥道:“爷,珠棋是什么品性,这些年爷也是看到的。
况且这庆儿虽是妾身院子里的人,也不过是个粗使丫头,堂中都进不了的。
不过是一面之词,何足以信?”
。
庆儿忽然委身在地,放声哭道:“珠棋姐姐!
你先前说得好好的,你说平时没人会注意到我,只要帮你往前院里跑跑腿,传递了东西,你定然提拔庆儿去主子面前好好服侍!
现下你怎能将庆儿一把推出来,撇清了干系!
姐姐你好狠的心!”
。
珠棋气得嘴唇都白了,哆嗦着只道:“我什么时候让你传递东西了?我什么时候应承提拔你去主子面前服侍了?你……你……都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她本不是能言善辩之人,又气愤填胸,当下话音颤抖。
四阿哥伸手轻轻扶了额头,极疲惫倦怠地看了一眼福晋,平平地道:“这奴才递出去的,除了银钱还有别的物事么?”
,边上陈德诺听闻此言,立即抱上一只黑色小匣子,道:“全在此处。”
。
四阿哥接过那匣子,亲自打开,见其中只有一只小小帕子制成的简易钱袋,此外并无他物。
他正要放回,脸上的神色却忽然僵住了,只是一言不发,直勾勾地望着那钱袋。
钱袋的绿色底纹上是清风弄竹的图案,虽绣得极精致,但仍能看出被拆补过的针眼,可见是绣了两遍,先前的那一遍针脚歪歪扭扭,甚是生疏。
福晋见四阿哥下颌肌肉微微隐现,却是有些害怕了,不由得出声叫了声:“贝勒爷?”
。
四阿哥如梦初醒,慢慢抬眼望了一眼福晋,福晋辨出他眼中疲惫厌恶之意,心里一跳,气势先虚了几分。
四阿哥将那钱袋随手丢回匣子中,啪地掩上盖子,道:“这件事,我来处置,福晋累了,早些休息吧。”
。
福晋一愣,还要说什么,却见陈德诺站在对面,对着自己拼命地打着眼色。
安嬷嬷亦扯住了自己衣襟,福晋只得将剩下的话语咽下,强笑道:“妾身恭送贝勒爷。”
。
前院书房。
四阿哥坐在桌案前。
他的目光扫过面前,桌上是昨夜铺就的熟纸,压着沉甸甸的白玉纸镇,仿佛在等着它们的主人挥笔书洒。
武宁静静坐在一旁,珠棋抽泣着亦跪在面前,四阿哥怔怔地望着桌案出神,半晌道:“你的生辰今年办得却委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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