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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南昭,你也从地上站起来!”
寻龙十分不甘的收了剑,还对着南昭说:“我给你说,今天就看在我主子的面子上先不跟你计较了!”
南昭这才从地上站起来,拍拍身上灰,不说话。
她把一说话,寻龙又气得拔剑相向。
这厮怎么这样爱拔剑啊,跟不要钱似的!
泰安王看出她心头委屈,转头温声对她说:“你随我来!”
南昭生怕寻龙又拔剑出来吓她,唯有乖乖的随着泰安王出了灶房,走出婆婆这间破烂的草屋。
外面的天色明朗,暮色将至,阳光也如周敬慕那温润如玉的性子,暖得恰到好处。
泰安王缓慢走在前方,今日他穿的一身淡绿色的袍子,其实,这种颜色,更适合他那一身清雅的气质,南昭却想不明白,他平素为何喜穿黑色。
而南昭就默默的跟在他身后,沿着田埂的小路朝前方走。
两个人的身影,倒影在田水之中,一个明俊雅致,一个粗俗娇小。
这时,泰安王在一颗初开出嫩芽的柳树旁停下,唤道:“南昭,你听说过双锯鱼与海葵的故事吗?”
她摇头。
泰安王便讲述道:“东边大海之中,有一种鱼名叫双锯,生的十分丑陋,不过没有多大威慑力,在深海之中,属于最低端的鱼类。
而海葵身有剧毒,那些深海之中最为凶残的鱼类也不敢靠近海葵,海葵的毒液,对双锯无用,于是,双锯便常常藏身在海葵之中,为了躲避其他天敌的威胁。”
南昭听着这个小故事入迷,却不知泰安王为何要给自己讲这个故事。
泰安王又开口道:“这世上,你可以怕许多人,但却唯独不必怕我!
南昭!”
南昭更加不解的望着他,才听得他口说:“你不必现在就信我,但有一天,你便知道,我值得你信!”
周仰虽说已明确对南昭表明态度,但他并不强求南昭如何,毕竟,她现在还是沈家的少夫人,遇见危险,他可前来营救,却绝不强迫她留在自己身边,他早已安排好车马,准备送她回青州沈府。
南昭知道后,很是感激。
她早习惯了每个靠近的人对她都有目的,不过泰安王给她的感觉不一样,他让她拒之有愧。
“我并不打算立刻回青州!”
南昭目光牵挂的望着瞎婆婆的茅草房,将瞎婆婆苦等儿子十年的故事讲给对方听,泰安王听后,也十分受触动,当即就命人派探子前往东边寻访小东的尸骨。
而天色已晚,就算有消息也没这样快。
泰安王希望南昭能先行与他回泰州王府做客,还有瞎婆婆实在可怜,身边也无一个亲人照料,他决定收留婆婆到他的一处别院负责看院,有人照应,免她孤苦死在这乡间也无后人收尸。
“王爷仁举,南昭替婆婆谢过王爷!”
南昭当即又想跪下了,想到这位王爷不太喜欢别人给他下跪,于是就罢了!
而周仰却谦卑说:“这天无论富可敌国者或这老无所依者,皆是国之子民,让黎民百姓安居乐业便是我周氏继承大统之己任!”
其实,他才是见到这些劳苦大众,最为心忧之人,只恨凭自己一人之力,不能为这天下黎民百姓造就更多福祉。
泰州泰安王府,与想象的不太一样。
见过沈家气派豪华的沈府,炎帝第九子的王府却只比寻常大户人家稍微大那么一点,没有多少名贵的器具,奴婢和仆人也不算多。
但从花园里勃勃生机的各种花草看,主人十分珍爱生活,把这一草一木都精心照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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