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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偏要写邮件。
爷爷虽然会使用电脑,也仅限于浏览网页、发邮件。
如果不是必须这么做,他通常会打电话、约见面。
会不会是沈兼与爷爷其中的一个人不肯露面?没有问题,没有恶意,为什么不敢露面?爷爷绝对不会是那个不敢露脸的人,爷爷光明正大了一辈子,还会怕一个比他儿子大不了几岁的小辈?如此分析下来,不怀好意的必然是沈兼。
越想脑子越乱,心绪不宁,恨不能大吼几声发泄一下。
褚铮在他大喊大叫之前,接到一条短信——苏北的秘书醒了。
这是个好消息,足够让洛毅森暂时高兴起来。
医生说,郎江的情况并不复杂,只是因为脑袋受到重击,缺少睡眠、以及肠胃问题,才造成昏迷。
醒过来了,也就没事了。
洛毅森咂舌,“不会失忆吧?”
褚铮闻言瞪大了眼睛,回头看着他,“乌鸦嘴!
你能想点好的吗?”
“人活着不就挺好?”
洛毅森被损了,一脸的委屈,“这案子到现在死多少个了?能活着就不错了。
且活且珍惜啊。”
“珍惜你妹啊!”
褚铮回手撸了一把洛毅森的头发。
后者嗷嗷直叫,“卧槽,你看路啊大哥!”
司马司堂靠在座椅上目视前方,对两个闹货不予理睬。
三个人赶到医院病房,褚铮首当其冲,弯腰看着面色苍白、神情呆滞的郎江,伸出三根手指,“这是几根手指?”
刚刚醒过来的郎江偷偷握住了呼叫器……
洛毅森一巴掌把褚铮扇一边去,拿出证件来,说:“我们是员警,不用紧张。”
仔细看了证件,郎江才放松下来。
洛毅森问道他究竟出了什么事,郎江一副沉思不语的态度。
郎江在苏北身边待了四年时间。
从一个误入歧途的高材生蜕变成今天脚踏实地,对苏北忠心耿耿的秘书,可见,也不是个简单的主儿。
他说道:“我记得,我应该跟沈家七爷在一起。”
闻言,褚铮回道:“他托我们照顾你。”
“哦……”
郎江的回应不冷不热,显然还有些怀疑,有些信不过他们。
洛毅森拄着拐杖走到病床边,稳稳坐下,“郎先生,沈家人和整个案子都有牵扯,你并不适合在沈紹那边待着。
我们可以保证你的安全。”
他的一番话让郎江的眼睛亮了起来,方才的疏离与冷漠荡然无存,急躁地问道:“苏北呢?他怎么样了?”
“在国外接受治疗。”
洛毅森说,“苏家人接走的,你放心吧。”
郎江深深吐出一口气,遂沉重地说道:“我没想到会到这个地步。”
司马司堂打开录音笔,放在一边的桌子上。
郎江三言两语说了他们为何来投资,跟着苏北长时间驻扎在Q市的经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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