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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秉译哥哥,你……特地来帮我照顾小跚吗?”
陈秉译不说话,算是默认了,但他神情严肃,看不出半点见到朋友的喜悦之色。
“阿姊!”
他抱着廖婉玗的腰,摇晃了两下,“你为什么留了字条就走呢?要不是秉译哥哥,小跚要怎么生活?”
廖熹跚的话让她蹙了眉头,甄顾不是说过会安排阿细照顾弟弟吗?如果阿细没来,究竟是甄顾没有安排,亦或是被白秀珍拦住了?
毕竟他们这几日同在江宁,鹭州的事情,他也未必清楚,但弟弟总归是不会说谎的。
放下手中的藤箱,廖婉玗吃力的抱起弟弟,将他安坐在木板凳上,“船厂忽然派我到外地去,我托了人照看你,她是没来吗?”
廖熹跚抬手挠了挠自己的鼻子,眼珠子转了两转,掷地有声地说:“没有!
我回到家的时候桌上只有钱和字条,要不是秉译哥路过来看我,我就要挨饿了!”
陈秉译大约是觉得自己被忽略了,他轻咳一声行至桌前,一撩长袍下摆,端端正正地坐在了廖婉玗对面。
“小跚,你可以到隔壁房间去玩一会吗?哥哥有事要同你阿姊讲。”
他看向廖熹跚的目光倒是十分柔和。
许是这几日的相处,让廖熹跚同他熟络起来,小男孩听到他的话,非常配合地点点头,一步一点地走进了卧室里。
廖熹跚一走,陈秉译立刻换了一副面孔,他冷冰冰地看着廖婉玗,仿佛有仇似得。
“你上哪里去了?”
他的语气很硬,不大像朋友间的询问,倒颇有几分讯问的意思。
但廖婉玗想着,自己将弟弟独自留在家中几日,也确实做得不对,还以为他是担心廖熹跚,并没有多做计较。
将自己如何去了江宁,廖婉玗挑重要的说了,待到陈秉译听说甄顾也同去的时候,面色铁青。
他的嘴唇抿了又抿,眉目里渐渐升起怒气,“嚯”
地一声站起身来,抬手就重重拍在了桌子上。
廖婉玗被突如其来的巨大声响吓一哆嗦,“怎……么了?”
陈秉译伸出手来指着她,咬牙切齿地说:“你怎么这样不要脸!”
“……”
廖婉玗觉得,她将弟弟留在家中,最多也是不负责,怎么扯到不要脸上头去了?
“这话是怎么说的?”
她简直一头雾水。
“我带你不好吗?”
陈秉译答非所问,但面目略微柔和了一些。
她沉思了片刻,将陈秉译同她往来的事情,在脑海中迅速过了一遍,方才郑重回答,“秉译哥带我是很好的。”
陈秉译对这个回答似乎不怎么满意,他抬起手来,拳头虚握着又松开,嘴角动了两下,重重跺了一脚。
“你怎么能背着我,同别人男人外出!”
“……”
她一个自由人,同谁外出,难道还要提前申请,据实已告?就算她需要,那对象也绝不应该是陈秉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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